“您可别小瞧这道符，这是南极长生大帝雷部术法中最强的驱雷符，每张都要一千，而且时常有市无价——”
“喵！”趴在白禾泽怀里的黑猫叫了一声，似乎想说自己不认识这丢人玩意儿。
“你说这符多少？！”白禾泽却终于起了兴致。
“……一千。”张哥讪然。
他本该为终于使白禾泽感兴趣而感到高兴，可这兴趣怎么总感觉弄错了地方呢？
“有市无价？你们这符需求大吗？在哪买的？除了你还有谁买？”白禾泽发出一连串追问。
“自然是找高人买的，除了我外还有一些同行也会买，不过供不应求，也不是谁都能买到的。”张哥故意把符说的更稀有，以显示自己的高深莫测。
可白禾泽接下来的话却彻底让他破功了。
“我给你打八折，要多少有多少，你给我拉点生意？”
“……”啥？
白禾泽从地上捡起那张燃烧一半的驱雷符，看着上面不够流畅连贯的笔迹和微弱的神力，下了结论。
“你们花一千就买这种符？我用脚画都比他画的好。”
这可是京市最大的道观玉清观的主持石方真人亲手画的雷符啊！
石方真人每月十五开坛做法，费尽心力才能凝出百余张驱雷符，普通人想买都抢不到。张哥还是因为有亲戚在观里做俗家弟子，走后门才每次都能买到几张。
这些年这些符纸在紧要关头救了他无数次，如今这个不知深浅的年轻老板居然张口就如此贬低此符，张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意。
“小先生，我知道您一心想让我赔偿桌椅，并且不想给我驱鬼的报酬，但您不能如此贬低长生大帝的神法！”
“那啥……我贬低您了？”莫名其妙被扣了顶大帽子的白禾泽沉默三秒，看向怀里的黑猫。
黑猫把脑袋蹭了蹭，似乎在说我怎么知道。
“你！”再次被无视的张哥更加愤怒，好像忘了自己才是最开始就没安好心想骗钱的人。
“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白禾泽摆摆手，示意张哥淡定，“这样吧，你先别急，我们来打个赌。”
“我要是能画出比它更好的符，你就赔偿桌子再欠我一个人情，顺便帮我给符做个宣传，你想买的话还是算你八折；我要是画不出来，这桌子你就不用赔了，我再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张哥听了这话，心思暗转。
用常识判断，在他看来白禾泽是肯定画不出符的。因为就算白禾泽真的会玄学，而且会画雷符，在有限的时间和场地里也设不了坛，凝不了术法。
退一万步讲，哪怕太阳打西边出来，白禾泽真的画了符，他也没多大损失，赔一张几千块钱的桌子和一个人情，就能换一个更便宜稳定的符纸来源，难道不是他赚了吗？
“时间必须限定在半个时辰内。”张哥提出要求。
“用不着。”白禾泽却笑着摇头。
他抬手让大帝从胳膊跳到肩头腾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皱巴巴的黄纸，随手抽出一张捋平，又从柜台上拿起一根秃毛毛笔，沾了下地上打翻的水，刷刷刷画了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张哥一脸懵逼。
“来，试试。”不过呼吸间的功夫，白禾泽已经画完符，把手上的黄纸递给石化的张哥。
“！”张哥接过符纸，感应半秒，下一刻猛地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他还没聚气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