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我吐出了堵在喉咙里的血块之后没选择爬起来坐着假寐,而是吃了一粒兵粮丸便又躺回了原位闭着眼装死。在这种被捅穿了胸口的情况下,我艰难的压抑着呼吸,将气息、血流、心跳和脉搏都极力压制到近乎于无的状态,静候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在同一个时间,同样的少年向我投来了探究的视线。
在他身上吃了个亏的我这次并没有选择睁眼对他求救,而是继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假装自己已经死了。
就算不死,也快要死了。
也许是流星街这个大环境所致,有着一双绿眼睛,年岁约莫跟我差不多大的少年警惕性强到堪比木叶后山那群野生的鹿,他看了整整二十分钟都没有靠近。
自主压低生命体征持续时间一长就容易让脑袋发晕,但我的思绪却愈发清醒。时间一分一秒的临近我能坚持的最后底线,终于在我坚持不住准备抹了脖子干脆放弃这次,听系统的去枯枯戮山再重来一遍的时候,那边的人就有了动作。
从脚步声听来,他正小心而轻快的靠近,我连压制呼吸都免了,干脆暂时闭气伪装出我已经死了的假象。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离我约莫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下。那少年驻足观察了一会儿,然后不知拿什么东西试探性的在我身上戳了两下。
我忍住了没动,他便小声咕哝了一句:“……看来是真死了。”
你给我等着的。
他戳了好几下,甚至还戳了戳我胸口上的刀伤,我死咬着牙硬是没动,他才终于扔掉了用来戳我的不知道是棍子还是树枝的东西放心的向我走过来。
三步。
两步。
一步。
他终于走到了我面前蹲下,伸手探向我丢在一旁的短刀和我腰后的忍具包。
就是现在!
我立刻睁开眼,和我对上眼神的少年大惊失色立即扔了刀作势要逃,我一跃而起把他推翻在地,顺势跨坐在他胸腹间死死的压住他的两臂禁锢住了他的动作。
他脸上慌乱的神色仅仅维持了片刻,又立即收回了那股无措的表情,假模假样的又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居然装死骗过我,不错嘛。”
“闭嘴。”
对于这个曾经眼睁睁看着我咽了最后一口气的少年我完全拿不出什么好的态度来面对他,我甩了甩头试图驱散失血过多后的头晕感,卡住了他的脖子从腰后的忍具包里摸出了那瓶还剩下几粒的兵粮丸。
他看着我的动作,尤其是在我拿出兵粮丸之后,他唇畔犹带着微笑的模样,眼底却跟结了冰一样失去了所有笑意。我打开那个小瓶,将散发出刺鼻怪味的兵粮丸强制性怼进了他嘴里,而后死死的捂住他的嘴,看着他把兵粮丸吃了下去。
“你知道我给你吃了什么吗?”
俯身凑近了他,我的血滴在他脸上,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恍惚中我又开启了写轮眼,总而言之他那双湖水一样透彻的绿眸中映出了一片血光。
面对他眼中浑浊晦暗的赤色,我却心情很好的笑了出来。
“救我,要不然你就跟我一起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1.更新。之前没更不是出去玩了,是生病辽。天气凉了都要注意保暖,别跟我似的觉得不冷就穿了个衬衫到处得瑟回来立刻感冒发烧头疼了好几天。
2.猎人现在的时间线差不多是旅团成立之前,惊鸟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侠客。这会儿差不多侠客是十四岁,还没开念。
3.依旧是上一章说过的重点,百分之九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