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齐齐跪下对贺鸢道:“小姐言重了,属下不敢!”
贺鸢冷哼一声:“不敢?我瞧着你们一个个的胆子倒是大的很呢,哪儿有不敢之意?”她这句话一出,在场没有人敢反驳她,毕竟现在留守在这里的侍卫都是一些低品阶的。自平亭受了伤之后,这里最大的掌事就是孔夫人了,可孔夫人也不在场,他们不知道该听哪一方的才好。
贺鸢早就发现那个平亭不在了,这也是她敢这么做的原因。然而就在她准备绕过他们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让她极为不爽的声音:“小姐身子未愈,这是要急着去哪儿啊?”贺鸢转过身去,一眼就看到了拄着拐杖的平亭。
她嘴角勾起一抹讽笑:“若真说起来,平侍卫你也当仁不让呢。我没想到平侍卫还有这样的忠心,脚都成了这幅样子了还不忘了特意过来看看。”
平亭似乎是从上次的事中吸取了教训,如今面对贺鸢明晃晃的挑衅,也并不生气,只是对贺鸢道:“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本就是属下分内之事。既然小姐也能体谅属下心情,那么还请小姐不要再为难这帮兄弟了,尽快回屋静养的好。”
平亭的话一出,在场大半侍卫都舒了口气。贺鸢可以不听他们的话,但是平亭是很明显站在孔夫人一派的人物,贺鸢应该不会不给孔夫人面子的吧。可谁想到贺鸢只是向平亭的方向走了过去,抬起头看着他的眸子对他道:“若我说不呢,你要拿我怎么办,杀了我吗?”
平亭看到贺鸢眼里毫不掩饰的挑衅讽刺之意,心中怒火油然而生,差点就没忍住要上去跟贺鸢比划比划了,还好后面有个侍卫拉了他一把,这才让他冷静下来。他毫不服输地回看向贺鸢道:“属下确实不能拿小姐怎么样,可是小姐也千万别忘了,您是什么样的身份。”
贺鸢眯起眼睛,可不悦之意仍是从她的眸子里透了出来,她反问他道:“哦?我竟不知平侍卫所说的我的身份究竟是指什么?”平亭对贺鸢拱了拱手道:“小姐若执意不管自己的身子的话,属下也确实不能拿小姐怎么样,只是害怕一直关心您身子的孔夫人会寒了心呐。”
终于,他终于还是将孔夫人搬了出来,而贺鸢也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外殿回荡,所有看着这一幕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贺鸢究竟做了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声小小的惊呼声响起,唤醒了众人的神智。
贺鸢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打了平亭一巴掌,用力之大竟让平亭一个八尺大汉都偏过了头去。不过一会儿,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在他黝黑的肤色之下不那么明显,但还是落在了众人眼中。
平亭这下再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握紧了腰间的花枪就要准备刺向贺鸢,可当对上贺鸢眸间的冷意之时,他又硬生生地将这口气咽了下去,继而对贺鸢道:“小姐这是何意?”
贺鸢压根不惧周围人打量的眼神,直直看向平亭道:“你说我是何意?面对这么一个不听主子话的人,我还能有何意?平亭,你不要忘了你来屋里的初衷是什么,你的上一任侍卫长告诫于你的话是什么。忠人二字你做到了哪一点?哦,或许你只是做到了忠,可是你所忠之人为谁,这么明显的事就不必我再来提醒你了吧。”
贺鸢终究还是爆发了,在众人的瑟瑟之中宣告了她的主权。贺鸢不再看在场所有人的面色,转身大步流星的向门口走去,再没有人敢上来拦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