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鸢将她的话抛之脑后,对小姑娘敷衍地回道:“若是我们现在回去的话,又何必来这么一遭呢?”小姑娘心头的焦急之情再也无法掩饰,她上前拦下贺鸢:“小姐,您该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您这么一来,之前那些布置不就全都浪费了吗?您又何苦受之前那些罪呢?”
贺鸢定定地看向小姑娘问道:“小姑娘,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分寸,心里有数的人,你该懂我的意思。况且,你一直拦着不告诉我难道就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的吗?”小姑娘听到贺鸢的话,浑身一震,而后回避着贺鸢的视线道:“小姐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贺鸢绕过了她继续向前走着:“听不懂最好,你可以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而我也不会追究你任何责任。”言毕,贺鸢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小姑娘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狼狈,她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在暗处伺服着的,随时想要将她们吞噬的人,一种羞辱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跺了跺脚,转过身去再次追上了贺鸢,。这一次她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静静地跟在贺鸢身后。贺鸢七拐八拐的,很快就摆脱了身后那些人的跟踪,来到了一个小姑娘之前从未见识过的地方。小姑娘吃惊于她所看到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正当她发愣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贺鸢突然停住了脚步,偏过头对她说:“你还要跟上来吗?若是有意的话就快走,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用来浪费在等人上。”小姑娘听到她的话回过了神,连忙欠身对贺鸢行了个礼,而后追了上去。
周围的景致变得让她格外陌生,让她一度怀疑这是不是还在府里,亦或是她的梦里。要不然贺鸢是怎么在外面走了几步就拐到了这里来的?最关键的是,小姑娘在府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府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的存在,这让她忍不住为止惊讶。
贺鸢自然没有停下来等她的反应结束,而是继续向前走去。周围越来越暗的视野让小姑娘忍不住害怕,她快步跟了上去,几乎是在贴着贺鸢走。贺鸢对她的这个举止也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默默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袖子。
其实到了现在这一步,小姑娘也大致知道贺鸢是要来这里做什么了。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贺鸢居然真的会在明面上过来,压根没想过要隐藏自己的行踪。正当她这么出神想着的时候,前面的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小姑娘立时觉得完了,她和贺鸢估计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一名凶神恶煞的狱卒对她们不客气地问道:“令牌呢?”听到狱卒的问话,小姑娘怔了一下,而后心间涌上了满满的无措感。
贺鸢是一个不太爱带东西和管理东西的人,所以一般有什么东西都会让碧霄代为保管。碧霄对这种事情也极为看重,十几年来从没有在这种东西上犯过错。因为她知道,有关于牌子的事是最重要的,她即使有好几条命也没有办法负担得起其中一个牌子丢失的重则。
现在狱卒在问她们两个人要牌子,小姑娘一下子就慌了神。牌子?什么牌子?贺鸢有没有交给过她,是不是她丢失了?然而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贺鸢镇定地站了出来对那名狱卒道:“连你们的主子都认不出来了,还大言不惭的问我要什么牌子?”
狱卒一听贺鸢的自称便猜出了贺鸢的身份。他蹙了蹙眉,对贺鸢恭敬地拱了拱手,继而问道:“小姐今日为何来此?我们之前没有收到过通知,这才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恕罪。”贺鸢不欲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敷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