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素描教育,塞缪尔的画画水平有了十分显著的进步,集中体现在画画速度方面。
托尼还没能就“如何教育超龄儿童”的问题与史蒂夫辩论出个一、二、三点来,塞缪尔就哒哒哒跑了过来,递上他的最新大作,睫毛扑闪扑闪地瞅着托尼,圆溜溜的眼睛里写着一行大字——要夸奖~要抚摸~
“有进步!”托尼揉揉塞缪尔细软的头发,条件反射地就是一顿夸奖。
根据史蒂夫翻阅数本青少年教育类书籍而总结出的经验,超英们一致决定对塞缪尔采取爱的教育法,具体体现在——不论塞缪尔画成什么样子,先闭上眼夸一顿再说!
超英嘛,自然要上能打怪兽,下能瞎扯淡!
塞缪尔被夸的飘飘欲仙,昂首挺胸地跑回他的画板旁,打算再画出几幅“惊世之作”送给托尼,却激动过头直接把画笔戳到了脑门上。
托尼好笑地摇摇头,收回目光,抖抖塞缪尔刚刚上交的最新大作,举到眼前——果不其然,熟悉的火柴人重出江湖。
这次的火柴小人被塞缪尔穿上了优雅华丽的女士长裙,脑袋上长出了一个大大的名字“弗丽嘉”,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勉强分辨出裙裾上的花边确实有些像身后弗丽嘉身上的那件。
但令托尼心脏猛跳的是——画中的弗丽嘉火柴人倒在地上,胸口晕染开一片血色痕迹!
“从这幅画上,我并没有感到丝毫法术波动。”奥丁高坐在神王之座上,手里拿着塞缪尔的画,面无表情的沉吟了好一会,到底看在长子的面子上,选择了相对委婉的说辞。
“在阿斯加德,没有人会伤害备受爱戴的神后。”
“可是!父亲!”
见奥丁似乎没怎么把托尼的提醒放在心上,索尔急切地上前两步,据理力争。
“没有法术波动并不能说明什么!预言未必就是法术力量的结果!塞缪尔的预言是有目共睹的,他曾经画出过许多正确的预言画!”
索尔举出一连串事例,为了说服奥丁,就连“外卖小哥被狗追,导致外卖提前送达”都被他当成证明塞缪尔预言准确性的正面事例说了出来。
史蒂夫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不忍直视地撇开头。
奥丁不可置否,抬抬手用法术把画漂浮到托尼身前还给他,眼神从托尼身后露出的一片衣角上扫过。
托尼礼貌的稍稍欠身接过画,顺便把身后的塞缪尔挡了个严严实实。
画完那副画后没多久,塞缪尔才刚在他的第二幅新作上画了两笔,就忽然肉眼可见的变得精神恹恹,蔫哒哒的提不起精神,这会儿都还把小脑瓜抵在托尼后背上偷偷打瞌睡。
“很有趣的预言。”
奥丁起身,转过神座向侧门走去。
“但,预言的结果最终取决于预言者的能力。”他在侧门前停住脚步,看向他的长子,似是提醒,又像是随口一哂,“有人能预言出万年后世界的毁灭与新生,但有的人却连晚餐桌上的馅饼是什么口味都无从得知。”
奥丁的袍角消失在侧门后,托尼发现索尔忽然就安静下来,立在神座的台阶前一动不动,垂着脑袋的背影竟然有些萧瑟。
“索尔。”
托尼忽然冒出点良心,拖着塞缪尔牌小尾巴走上前,拍拍索尔的肩膀。
“我忽然觉得——”索尔幽幽转头,“——我好像有点傻。”
托尼立刻闭紧嘴巴,严防笑出声。
索尔没发现托尼的异样,还在自己吐槽自己,“……我为什么一定要询问父亲的意见?直接守在母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