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卸下厚重的面纱,衣物方才褪至一半,熙容却陡然听见“吱呀”一声响起。她在屏风里头回眸一看,发现偏殿的大门被一名身量高挑的男子推开。
熙容登时就想呼救,怎料定睛细看后,发现来者身着明黄色的朝服,正是江煦帝!而这儿是皇宫,更是江煦帝的地盘,她呼救估计也没用……
“皇、皇上!臣女正在更衣……”熙容抱起她手中的衣物就想穿上,由于先前中衣的袖口也被茶水打湿,因此她上身只着一件藕荷色百蝶穿花肚兜,肩颈处的冰肌雪肤皆暴露在外,在偏殿泛出莹白如玉的光泽。
江煦帝见此眸色略暗,他背着光缓步走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熙容心头,他的心思却难以捉摸。
熙容咬了咬唇,再次确认她没看错人后,不禁强撑出一股气势,朝着渐渐逼近的江煦帝喊道:“你别过来!”
可她手中动作却越急越乱,上衣的盘扣怎么解也解不开,急得熙容险些要落下泪来。
江煦帝明知她在更衣还闯进来,她这辈子的一世英名,绝不能就这么毁了!若是江煦帝要对她来强的,她就……咬他!
此时江煦帝已然走近,他视线上下扫了眼熙容,令她不禁瑟缩了下身子。
“你……”熙容刚想后退一步,不料江煦帝一把夺过熙容手中衣物,他轻而易举地解开其上繁琐的盘扣,将轻薄的衣物展开,而后披在熙容身上。
江煦帝捏起熙容的下巴,眸如寒星,轻飘飘来了一句:“不是毁容了么?”
熙容愣神,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没戴面纱,脸上也好好的。一时间熙容不禁捂住脸,转身尖叫道:“啊啊啊你,你未免欺人太甚!”
原来江煦帝早就知道她没毁容,这会儿特意进来揭穿她,可他未免也太过分,竟然趁着她更衣的时候!
而那件轻薄的衣物趁熙容转身之际,又一下子滑落在地,露出她雪白的背部和优美的蝴蝶骨,以及肚兜的两根系带。若从侧后方看,还能隐约瞧见她胸前两团高耸的轮廓,眼前的少女显然长得极好。
熙容神色一僵,随即感到江煦帝从她身后贴了上来,大掌环在她腰际,只听他音色暗哑道:“你可知蓄意勾引朕的女人,都是何等下场么?”
“我没有……”熙容眼里含了两包泪,嗓音娇娇软软,如同出谷黄莺。她是真委屈,明明是身后这狗男人自己闯进偏殿,结果他竟说她勾引他!
熙容突然想起这儿还是孝真皇太后的地方,她以为江煦帝意图对她不轨,便使劲挣扎道:“谢夙你放手!这是你母后的地方,你怎能如此不顾天理伦常!”
江煦帝低头看她,一贯冷沉的语调,此时听着竟有几分不可置信:“你方才叫朕什么?”
熙容脸上渐渐烧起来,在颊边晕开浅浅的绯色。她愈发不知所措,索性把心一横,狠狠向后踩了一脚江煦帝,熙容娇斥道:“放手!”
江煦帝吃痛间后退了一步,而后就见熙容抱着衣物迅速转身,将自己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就像一个粽子。
她那张小脸满是警惕的模样,就如同被困的幼兽一般,若是让狩猎之人见了,只会越发感兴趣。
江煦帝勾了勾唇,他这个人脸上即使有了笑意,那也是极淡的,如同雪域的高岭之花,散发着丝丝冷冽的气息:“若是朕有心想要,你以为自己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
熙容听闻他无意,自是暗松一口气,可她又被江煦帝话中的笃定激怒,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熙容抱住双膝,坐在偏殿那张小床上,朝江煦帝扬声反问道:“那皇上闯进来,就是为了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