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身,对着段青恩道“青恩,以后我的那份不必给我,你收着就是,想做什么便做吧。”
段青恩也不推辞,依旧一脸受宠郎君独有的张扬纯粹笑意,“那我便接下了,多谢公然。”
“该是我谢你才是。”
周公然说完了,对着屋内三位好友抱拳,“家父重病,我便先行离去了。”
他走了,穿着云织软衣的徐护明也懒洋洋起了身,“我与公然是一般的想法,这些金子日后不必给我,青恩你只管拿去用便是,若是有不够的,我家中虽给不起银钱支持,却可帮着出些赚银两的计策。”
他是四人中唯一的正经读书人,平常在外也十分有声誉的,虽然是与他们一道长大,但之前可从来没有一起玩过,段青恩将人带来时,可是让一群小郎君吓得不轻。
这就相当于是一个学霸突然来到了学渣中间,还跟学渣头头称兄道弟,实在是让人惊骇。
但此人可以说是与段青恩一拍即合,这次的我们来赚大钱计划,全程都是两人策划,周公然与贺立盛负责吃瓜围观。
他说完了,就拱拱手,“兄弟们还在外面,我去叫些好酒好菜来,既然将园子给托出去了,总要安抚一下他们。”
不过这些小郎君最是好哄,倒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因为商人子进院子而恼火。
毕竟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学渣,自己平时就是人家看不起的,当然也不会看不起别人。
贺立盛十分不解的看着徐护明出去了,一脸的不明白,“为什么公然与护明都要将这些金子交给你,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我不知晓”
段青恩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们四人成日里形影不离,哪里有瞒着你的事。”
“那为什么他们都不要这金子”
贺立盛回头看看空无一人的门外,又看看如往常一般神色含笑喝酒的段青恩,犹豫了一下,道“那我的五万金也不要了,你拿去用吧。”
段青恩“你连我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将金子给我了”
在钱财这种事上,贺立盛一向洒脱,更何况这还是他的好兄弟,于是他摆摆手,言道“这金子本就是你们出力才来的,我什么都未做,从你这里拿了金子再给你,也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他摸摸下巴“公然与护明都是聪明人,既然他们都给你了,那我给你应当是无错处的。”
段青恩笑,倒也不是怎么意外,在某些方面,贺立盛是真的有这小动物一般的直觉。
他拿了周公然与徐护明留下的酒杯,又夺了贺立盛手上的。
先推了周公然的酒杯过去“公然代表武将。”
又推了徐护明的“护明代表文官。”
接着,便是贺立盛的,“立盛你,则是侯爵之家。”
这三个杯子推过去了,他眼中带着点醉意的,将自己的杯子,放在了三个杯子中间,扬眉看向贺立盛
“那我,又是什么”
贺立盛呆呆的看着桌上的四个杯子,一个念头在大脑中一闪而过,惊得他兔子一般的后跳起身。
“你、你”
被他颤抖的食指指着,段青恩依旧带着纨绔的风流肆意笑意,斜斜靠在软塌上,慢悠悠的往嘴中放了个葡萄。
“放心,这二十万金,会到它该到的地方去。”
“你怎么敢,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话因为震惊过于高声了,贺立盛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满脸仓皇的探出门看看左右,见四下无人,才小心的关上了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