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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体两个人是怎么吵的,他也不清楚。

    祁襄垂眸道:“我让马车吓到她了,她让我给她磕一百个响头,跪上一天……”

    “岂有此理!”郤十舟先炸了,他知道祁襄的这个痛点,也痛恨这种凭身份侮辱人的行为。若是别的,祁襄不会纠结,但这事,就算何玉恩不是有心的,郤十舟都不能为她说话。能讲出这番话的人,跟当初那些官差有什么区别?

    祁襄喉咙酸涩,昨晚的梦又把他拉回了那个心境中,短时间内失去两个至亲的人,每个都因为那几个畜生,让他如何能不崩溃。他们的所为,他们的每一句话,祁襄都记得清清楚楚,并像阴影一样在旧梦重现时不断侵蚀着他。何玉恩挑起了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魔,他无法释怀,更无法原谅。

    “师父,我好累……”祁襄眼睛也跟着酸涩起来。他不想这样,不想崩溃,不想计较不放,但是不行,他的心做不到。

    郤十舟给他换了条帕子,低声安慰道:“不怕,一切都有师父在。”

    祁襄这边病着,白君瑜那边也不好过。

    丫鬟被送走的事很快被白祖母和大伯一家知道了。而且听说是祁襄开口要的,那丫鬟未与白君瑜有任何亲密就直接送人了,白祖母和大伯一家想吹枕边风,给白若薇说亲,给白君阳谋差事的打算就落空了,心里哪能不恨?不急?

    可白祖母和大伯都无权无势,能有今天的地位也全是靠白观游和白君瑜,所以气归气,白观游对此事都无异议,甚至没提,他们也不能明着拿白君瑜如何。

    拿捏不住白君瑜,白祖母开始身体不适,让白夫人每日去请安照顾,还各种刁难。

    因着解决了丫鬟的事,白夫人挺高兴的,白祖母闹,她也顺着做了自己该做的。白观游心疼妻子,但另一边是自己的母亲,明知母亲刁难,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白夫人回来时安慰几句,宽她的心。

    白君瑜也心疼母亲,却无能为力。冷静下来想了一晚上,如今白家这种谁都能折腾他们二房的状态,必须彻底解决,母亲才能真正过上好日子。要让大伯一家不撺掇祖母闹事,就必须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断了一切不切实际的可能,才能让该安份的人彻底安份。

    吴、赵两位妻子大闹三皇子府的事很快也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没论吴、赵两人被杀与三皇子有没有关系,只骂他不会约束下人,有前两个人的教训还不知改,居然让下人对妇孺动手,让皇家也跟着丢脸。

    三皇子想辩几句,但皇上根本不听。罚了他回府抄《为子之道》一千遍,不抄完不准出府。

    祁襄当天中午就得到了消息,来报信的手下还说三皇子出宫后亲自去把吴、赵的妻子和儿子从牢里接回府中,给了不少银两,并承诺明天一早派人护送他们回去。

    “师父怎么看?”祁襄哑着嗓子问。

    郤十舟边给祁襄做蜜丸边道:“且看三皇子是安稳地把人送回去,还是半路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灭口。如果是后者,多半心虚,怕这两人的妻子知道些不该知道的,留了把柄。”

    “我也这样想。”祁襄吩咐那名手下:“让之前冒充两人朋友的人悄悄跟着,若对方起了杀心,务必把人救下。这两个女人说不定知道吴、赵两人能进三皇子府当差的内幕。最好能问出大军出事之前,这两人有没有跟谁往来频繁,或新认识了什么人。”

    “是!”

    手下的人刚离开没多会儿,就听潘管家提高了嗓门道:“哎呦,贤公子?您怎么过来了,快请进。”

    这么大声明显是说给屋里的郤十舟听的。

    郤十舟暂且不方便露面,带着桌上的东西一闪身,躲进了潘管家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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