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贤珵也没发现异样,留着小松帮潘管家倒茶,自己先一步进了祁襄屋里。
“闻景,我跟你讲……”贤珵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祁襄笑了笑,“有点不舒服罢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贤珵哪还顾得上自己的事,赶紧走到床边,“哪不舒服啊?找钱大夫看了没?”
祁襄请他坐,干裂的嘴唇说出话来也没个精神,“病得急,潘叔就近找的大夫,吃了药已经好多了。”
“你这哪像好多了?病了几天了?”
“三五天吧。病去如抽丝,恢复起来总需要时间。”
“怎么突然就病了?你可得注意身体才是,春夏养不好身子,到了秋冬就遭罪了。”
“我知道。我看你这脸色也不怎么好,遇上烦心事了?”
“别提了。”贤珵苦闷地将扇子一放,接过小松端来的茶,说:“白若薇你知道不?”
祁襄没印象,摇摇头。
“就君瑜的堂妹,他大伯家的闺女。”
“哦,就是打听着想跟你说亲的那个?”
“对。她这几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与我偶遇,还跟我说话。我本觉得他是君瑜的堂妹,说亲的事又八字没一撇,便礼待了几分。谁知这姑娘居然想偷拿我扇子!”
这可不是小事,像扇子、腰坠、香囊、手帕这种贴身之物,是不能随意交给异性的,说好听了叫定情信物,说难听了就是私相授受,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大川虽开放,送些吃食、书笔倒无妨,可有些却是万万不能随意送的。
若这扇子被白若薇拿走,非说是贤珵送她的,加上两人近来常见面定然有人看到,可以为证,那贤珵也百口莫辩,为了女儿家的名声,还得硬着头皮把人娶进门,那就太憋屈了。
“白家姑娘怎得如此?”祁襄也很无语,看来他病的这段时间,贤珵也是一团糟。
贤珵忿忿道:“我原本想找白夫人探探情况,谁知道奉北将军府也不安宁。”
“怎么说?”
“白家老太太病了,每天必须白夫人服侍在侧,不然就各种不舒服。已经有好几天了,听将军府的下人说白夫人也累得不轻,估计离累病差不远了。”
祁襄皱眉:“什么病白夫人不在身边服侍就不行?”
“心病!”贤珵不屑道:“我虽不愿恶意揣测长辈,但这理由也太奇葩了。君瑜大伯一家都在,怎么就得白夫人日日前往?”
祁襄细一想,就能猜到这事大概跟那个丫鬟有关,暂且不论。贤珵的事倒是不能等,万一哪天被白若薇得手了,就不好办了。
祁襄琢磨着办法,头又跟着疼起来。
按着额角,祁襄要躺下。
贤珵赶紧帮他抽枕头,扶他躺好。也顺便摸了一把祁襄的额头,惊叫道:“怎么这么烫?你还没退烧呢?”
祁襄想说没事,发烧反复也是正常的。
可贤珵觉得定是大夫医术不行,祁襄这样不能拖,万一烧傻了怎么办?于是旁的也顾不上了,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四皇子府上给你弄个太医来瞧瞧!”
说完,留下小松帮着看顾,就离开了。祁襄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心下又奈又感念,贤珵对他的关心从来不是假的,做的一直比说得多,这份情意他一直记着。现在贤珵遇上事了,他也得帮着想想办法,这不仅是为贤珵解忧,也是为太傅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