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既然借鉴了盛唐文化风俗,谁知道今天会不会上演r级影片。
薛蔺心下紧张,看着那幅紫色敷金彩轻容从尚未完全开启的门缝间轻轻漾进来,恍似钱塘轻浪,那份飘逸几乎让人生出下一刻就会看到裙裾漾出水珠的错觉来。
须臾间,彩轻容的主人已走进屋内。
此时已是日头西斜,她背光而立,宛若生在光华中央。薛蔺因着光线刺目,微微眯了眼。
“听说薛二郎不乐意陪我读书。”公主淡淡开口。
薛蔺直白反问:“难不成,我应该高兴自己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
他本来还想用语文里的直抒胸臆法,痛陈内心对被迫站队的深恶痛绝。可他发现,自己才只说了一句,公主看他的眼神就充满了兴味。
他吓得生生把剩下的话全吞了回去——这可是真正能把他怎么样的女人!
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唇角微勾。直到把他看得局促不安起来,方才说道:“你随我来。”
薛蔺一怔,心里微松:“你这是要放我走?”
公主不置可否,转身往外行去。
薛蔺旋即跟上。管她放不放呢,只要不是在暗室之中,只要自己不用被迫尚公主就成。
穿殿过廊,那幅紫轻容不断漾起轻浪。而路经转角时,萧玦那张面部线条俐落得似是颜筋柳骨的书法般的侧颜,总免不了落入薛蔺的眼帘。
这样一张脸该是硬朗俊俏的,偏偏眼尾微挑,又勾勒了一抹重紫,愣是令她凭添了几许妖异妩媚。眼中又珠玑璀璨,仿若海上生明月般,让人不知不觉就看得痴了。
薛蔺暗道,如此人物,难怪原主会为她殉情。
小说里对于这对夫妻的最后记载是这样的:
“宗正寺少卿命人打开牢房,亲手将盘案递到薛蔺眼前。盘上置了一壶酒,和一张白纸。
他问薛蔺:‘你可知道这两样东西是什么?’
薛蔺连眼皮都懒得撩一下。
‘这是生门和死路。你若执迷不悟,就只能做泉下亡魂;你若肯罄竹书写公主罪状,则生路可期。如何呀,驸马爷?’
薛蔺沉默良久,终于妥协:‘……让我最后见一眼公主,我就写。’
宗正寺少卿大喜,果然去安排了。
然而两人再见,却是在法场之上。天家贵女,血不溅黄土,可刘雍恼她三番五次相害,竟让人判了她腰斩之刑!
薛蔺看着刑台上那寒光凛冽的铡刀,再看看被人押解,狼狈跪地却不失秋月高华的公主,泪落不休。
萧玦看到他,亦是双眼发红,哑着声问:‘你怎么来了?’
又道:‘是我负你。你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过,全是我背着你做的。’
薛蔺摇头,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想让他脱罪。眼泪不由掉得更厉害了。他走上前去,跪在萧玦面前,忽地托住她后颈,将嘴里一直含着的毒酒渡给她。
萧玦僵了一瞬,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黄泉路上太清冷,让我陪你。’
话音刚落,他就身子一颤,一口血喷到她身上。
四周顿时乱了起来,有人赶紧去拉薛蔺。她怔然片刻,忽然唇边勾起一抹似无奈似悲怆的笑容,极温柔地低语道:‘好,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