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眼睛的时候,耳边响着鸣笛声,女播音员语气中正的念着千篇一律的到站台词,原本还沉浸在梦中的安菀揉了揉眼,这才发现她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仍旧有些心有余悸。
而且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她已经开始恨嫁了么?不不不这不可能,她恨嫁的概率和彗星撞地球的差别就在于彗星有周期。
还是说她其实中了某种个性的暗算?有人在背地里想搞她?
否决了一种可能性后,她甚至开始以恶意揣测空气。
思考了半响依旧没有答案的她只能放下这个疑难问题,拎起行李走出了车站。
城市很大,人也繁多的如闹市街区,安菀等待着人流的散去,在喧嚣的人声里翻着自己做的笔记。
按照当时的约定,她抵达以后对接的某个任务方应该会派人来接送,她记得对方是个什么侦探社的成员。
不过因为这次任务的前期出了意外,是以这个任务安排的极为匆忙,开会的时候她甚至没到场,只收到了份一次性的录音。
鉴于她的前期准备不比之前的完备,是以当时具体的细节她也没能听的多清,唯一能记得的,大抵关乎对方是个黑色头发的男人,来的当天会穿黑色上衣黑色长裤。
这种奇葩的装束和在动漫世界少见的发色,她觉得自己认错人的概率不大。确认了这一点后,她站定在了出站口。
安菀的视力很好,所以她可以详尽的看清这一片的等待中的人的身影。
她注意到有人戴着耳机口中轻哼着“dance tonight”,发色染绿,像是个不流于世俗的歌手,但出乎意料的是风送来的歌声却很好听。
也有人高高的举着牌子,神情殷切,而牌子上写着她有些莫名熟悉的名字,当然,更多的人在来来回回的踱步,等待着离开这里。
不过她没把后一现象往心里去,毕竟她的个性让她就算是无知觉的状态下也会记住那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她时常得像个园丁一样,清理记忆盒子中不重要的部分,否则就会头痛起来,也因此,她已经很习惯自己这样偶然的特殊感觉。
“熟悉的陌生人”大抵合适形容她此时的遭遇。
她专注地搜索着符合她寻求的特征的人,几分钟后感到有些泄气。
她被鸽了?
还是她记错了目标人物的模样?
她有些茫然的拉着行李走出了站台,站在马路的一旁,日光灼热,刺眼的她只能伸手去挡,但其炽烈的程度让她连手腕上的冰袖都在隐隐发烫。
她左顾右盼的看了看,想找个有空调的店买支冰淇淋再打电话催人,却不想她才转头,就看到了个符合她一切要求的人。
对方披散着黑色的长发,下巴上有少许的胡茬,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的上衣和长裤,黑色的鞋子几乎与身体连在一起,看起来就是副无精打采的颓废样子。
应该就是这家伙了吧?
她拉着行李朝那个方向走去,心里吐槽了句对方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社畜。
但就在距离缩短到咫尺之间她将要开口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她的背。瘦削的有些夸张的手臂横过了她的脖子,同时有锋利的刀刃对准了她的脸,从眼前人转过来的视线中,她几乎能看到身后那个人服用了什么违禁物品后的瘾君子模样。
“我不回去!”男人嚎道,“你们要是再追我,我就杀了这个人!”
他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