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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烫伤
    “给你吃。”

    她指着自己的胳膊,把他当懵懂的小孩子,软声慢语地哄劝:“吃掉就有力气,没那么痛。”

    身旁的王君抓耳挠腮,看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无声博弈和沟通,更看不明白阿汀的所作所为。

    “没用的。”她忍不住说:“他不吃别人给的东西的。我妈早八百年给他端过饭和肉了。”

    日暮村有多少个妈?

    其中小半都试过同情这个娘不疼爹不明的野小子。给他米饭,给他香喷喷的排骨,甚至给过家里孩子的衣帽鞋袜。

    陆珣没有领情过。

    饭菜打翻,鞋袜撕碎,他宁愿光着脚,和他的猫在角落里倒腾果屑碎末,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瑟瑟发抖。

    王君不理解阿汀对小怪物心血来潮的关心,她只知道这是一场伤时间、费感情的白用功。

    明天公布中考成绩,作为傻子阿汀明天上任的老大,她尽职尽责地阻拦她:“你别管他了,我们直接去找村长,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都饿了好几天,再饿一下死不了。”

    奈何阿汀不听劝,双手搭在脚尖上,绝不气馁地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了一句:“陆珣,你要吃饭的。”

    “哎呀我的妈呀。”

    王君靠在门边,想走又放心不下。以前的阿汀叫她厌烦,现在的阿汀叫她没办法。

    “别叫他了,你看他肯搭理你不?”

    “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可能吃你的……”

    话语戛然而止,王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吃了。

    陆珣伏在地面,灰不溜秋的脸凑过去,很敷衍地抿两口粥。再往窝里一躺,三两下把蛋黄吃干净,蛋白远远丢开。

    他不带感恩地看着阿汀,眼神冷傲,仿佛在说:这下可以了么?

    王君更震惊了:“他怎么吃了你的东西,还能摆出这幅欠抽的样儿?”

    陆珣送给她一个轻蔑的眼角。

    而他面前的阿汀只是弯起眉眼,对他安静的笑。

    老村长在田间滑倒,正在县城医院治疗。

    阿汀和王君听到消息时,赶巧瞧见村长儿子走出家门,自行车上捆着一大团包袱。

    哑巴媳妇在一旁唔唔呀呀地说话,比手势,他没心情看,满口应着‘知道了知道了’,一屁股坐上车垫。

    王君见状便说:“我们回去吧。”

    阿汀不解地看着她,目光晶莹剔透。

    王君在她这双会说话的眼前,经常溃不成军。老虎帮老大的派头全没了,她拿出十足的耐心解释:“不是我不带你去。村长乐意管小怪物,村长儿子不乐意管。我们去了也没用,知道不?”

    阿汀既然不点头也不摇头,忽然就跑到道路中央,伸手拦截村子里那辆鼎鼎有名的凤凰牌自行车。

    村长儿子吓得直刹车,开口便是粗鲁的怒吼:“死丫头片子挡老子的路了,快滚开!”

    阿汀不动,只说:“陆珣病了。”

    这坏丫头。

    生得细致小巧,瞧着也是文文静静的,骨子里竟是固执叛逆的。没主意的时候傻得要命,有起主意又拗得要命。

    光是这个下午,她闷声干几件大事了?

    王君看得好气又好笑,朝男人叫道:“好哇阿强,又被我抓住你欺负我小弟!”

    欺软怕硬是阿强,瞧见这个爱打架的王君就头疼。头疼脚疼肚子疼浑身都疼,被踹过的下头更是隐隐作痛。

    “没空和你玩花样,我老爸还在医院躺着等我。”他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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