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卷宗里夹了一份‘睡得香’的说明书,你们可以看一下。”他说着停顿了两秒,接着又说,“这是我的全部信息。”
南泽离得最近,他顺势把说明书拿了起来。
上面写着“睡得香”为白色粉末,无色无味无毒,有舒缓精神改善睡眠的作用,服用时需遵医嘱。如若发现粉末中出现浅黄色颗粒,说明药物已经过期,请勿服用。
就目前看来,陶心远的线索就只有这么多,连故事的框架都没能堆积出来。
等说明书传阅了一圈又传回来,南泽接过来对折整齐,重新还给了陶心远。
南泽说“下一个我来吧。”
吴明铎没有异议,他说“正好陶陶的故事提到了你,你开始吧。”
南泽是站在聚光灯下的人,对投射过来的目光习以为常。
他放松地倚靠在沙发里,单手托着卷宗的书脊,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无规律地叩击着腿面。
南泽并没有直接开始讲述,他抬起头,从六束目光中很轻松地就寻找到了属于陶心远的那一束,黏|乎|乎地追寻着他。
等南泽意识到自己情绪上的变化时,嘴角已经有了微微笑意。
南泽抿起唇,把上扬的唇角抿成直线,他清清嗓子,声音低沉平静。
南泽说“我是一名学者,是古堡主人威廉的忘年交,同时也是陶陶的私人家教,古堡里有专门给我预留的房间,方便我每次留宿过夜。”
吴明铎很敏锐地问道“卷宗里有提到你的年龄吗?你和他们兄弟两人的年龄差有多少?”
南泽说“我比陶陶大十二岁。”
吴明铎看着南泽,笑了一下,“那威廉就该比你大十三岁,确实是忘年交了。”
南泽回望吴明铎,眼神中有探究,他一字一顿地说“是的,威廉比我年长。”
陶心远问南泽“你的故事里还有我吗?除了你是我的家教。”
陶心远说完攥起了拳,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手心,想让自己理智回笼,清醒一些。
或许是因为共情的原因,陶少爷对南学者所抱有的爱意,和他对南泽的感情如出一辙。
他就像被施了幻术一般,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陶少爷,和六十年前的那个十八岁男孩心灵相通。
南泽沉默地看着他,像是在犹豫究竟要如何开口。
良久,南泽点了点头,说道“有你。”
吴明铎轻笑一声,问道“你故事里关于陶陶的那部分,你要隐瞒还是要坦白?”
伊代皓白鬼机灵地张大了嘴,他惊呼“吴sir,你给南哥挖陷阱,只有凶手才能隐瞒啊,南哥要是隐瞒了,不就相当于自爆了。”
吴明铎耸耸肩膀,只是他其中一边还打着绷带,这个动作便显得有些怪异。
陶心远有些抱歉,小声问“不能说吗?是不是会影响到你?”
“对我没有影响,”南泽目光中有些难以言喻的柔软,他说“可能会影响到你。”
陶心远闻言立马摇摇头,他说“那没有关系,你说吧。”
南泽的目光在陶心远仰起的脸上停留许久,然后他舔了下嘴角,这才收回目光,继续他的自我陈述。
南泽说“老公爵去世前,我曾经有一次造访古堡,但古堡里空无一人,老公爵、威廉和管家都不在。我在古堡里并不拘束,打算去厨房给自己沏一杯红茶,但没想到,我在厨房的壁橱里发现了陶陶。”
陶心远的身体骤然僵住,背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