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亲手改的备注,忽然想起上午在办公室,冲宋洲盛说的句遗传。
别说,还真他妈是遗传,现在连包养小情人都一块儿遗传上了。
都是基因害人。
宋顷不知道包养小情人有什么快乐的,让宋洲盛那样沉迷的一个接一个,还臭不要脸卖人设,他现在就来感受下,到底有什么可快乐的。
于是他愤愤点开窗口,发现十条转账都还没被确认。
而最后一条消息发送于中午,内容及其简短。
[小情人]:?
宋顷皱着眉头盯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截图发给了贺冬。
[贺冬]:嗐,你都说那么极品,居然就给十万?
[宋顷]:十万咋了,十万就不是钱了吗
[贺冬]:那可不,你这十万还不够买个表呢,怎么说也得二十万起步吧
[贺冬]:瞧瞧,人家收都不想收了已经
[宋顷]:……
事实证明一点都不快乐,还败家。
宋顷算是明白了,难怪他家这么多年还没上福布斯排行榜前一百,肯定都被宋洲盛败给小情人了!真是太不要脸了!
顾楼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现任金主”宋顷的心里被打上败钱的标签,他正被元佯抓着质问昨晚的事,这些年他在国外,太久没见了,没想到这人的逼逼机功力一如十年不变,甚至还更上一层楼。
向来以高端宁静舒适为服务宗旨的私人会所,在他一己之力下变得堪比菜市场正中心,只觉有人拿着十个大喇叭不停在你耳边重复。
其精神污染极其令人发指。
“我昨晚为了你,特意叫了一圈导演制片过来,结果你倒好,我蛋糕还没切就给我溜之大吉,还是带着个小男生,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一块儿走。”
元佯边说边将手里球杆用力一推,力度大的像是把那颗白球当成顾楼一样捅,完了起身接着道:“在我生日会上约炮,到底哪个小妖精把你勾的这么五迷三道的?”
顾楼往球杆上抹枪粉的动作一顿,脑中不由浮现出早上宋顷那张先是惊慌失措,继而板的一本真经,却刘海往半空中翘的脸。
他弯了弯嘴角,放下枪粉,走到白球边上,掏出兜里碍事的手机随手搁在台桌边沿,继而举杆俯身,标准的姿势勾出完美的身体线条,他哑声道:“一个穿着皇帝新衣的小妖精。”
“叮——”
“叮——”
“叮——”
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连响带震了好几回,锁屏上连续跳出好些条消息,顾楼草草一瞥,入眼的竟又是满片转账消息。
[宋顷]:转账10000
[宋顷]:转账10000
……
又是一连十条。
加上早上的,统共二十万了。
[宋顷]:够了吗?
[宋顷]:不够再说
[宋顷]:虽然我不差钱,但是为了你好,我希望你能听进去
[宋顷]:做人,不要太骄奢滛逸,勤俭节约是我们民族的宝贵品德!
[宋顷]:懂?
最后那个“懂”字跳出来的刹那,顾楼推出球杆的手一抖,愣是直接从左手虎口滑下去,对准的球中心也变成了正下方,只听“啪”地一声,白球直接从桌上跳起,朝另一边还在喋喋不休地元佯飞了出去。
无辜中枪的元佯:“……”
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