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佯跟经理说完话,一回头,就发现顾楼还在看手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顾楼收回手机,端酒抿了口,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句:“你说,一个人突然不停转钱给你,是什么意思?”
元佯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除了想追你或想跟你打炮,还能什么意思。”
顾楼闻言,眉头一扬:“除此之外呢?”
元佯却问:“金额多吗?”
顾楼摩挲着杯面,说:“可观。”虽然二十万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但对普通人而言,绝对不是笔小数目。
只见元佯一拍大腿,说:“他想包你。”
“……”顾楼手指一顿,看向元佯,若有所思地问,“包养的包?”
“对啊,”元佯说,“不然无缘无故花那么多钱干什么?闲得慌想做慈善,多少希望小学和穷困儿童失孤老人可还排队等候呢。”
说完,他才意识到顾楼的问题不太对劲,随口调侃道,“怎么,难道你被人包了?”
顾楼本来只是心中暗暗猜测,此时被元佯一说,越发像这么一回事。
他手指在杯底敲了敲,说:“目前来看,好像是这样。”
元佯正喝酒,听到这话,直接给呛的咳出来,连难受劲儿都不顾了,满脸惊悚:“我操?什么叫好像是这样?”
“字面意思。”顾楼道。
“……”元佯被这炸弹轰的有点懵,“不是,等等,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啊,突然回国,突发奇想进娱乐圈拍戏这也就算了,反正你从小到大想一出是一出的抽风次数也不少,但!现在你说你被包养了??什么玩意,你家破产了???”
顾楼却是反问:“你是问我还是问顾家。”
事实是无论顾楼还是顾家都没破产,否则两人就不能这么悠闲地坐着喝酒等经理喊陪玩过来暖场子了。
趁着暖场子们还没来,元佯准备先问个彻底。
“那要包你的那个人到底谁啊,昨晚那个勾搭你出去的小妖精?”元佯想了半天也就只能想到这么号陌生人,“你没告诉他你谁么,他吃熊心豹子胆了不成,睡完不够,居然还意犹未尽准备买断你的长期床票?”
“没有。”顾楼突然说。
元佯一时间没听清:“啊?”
顾楼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才支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跟他,没睡。”
……
发出的消息像石沉大海,直到宋顷在贺冬连命夺环催下终于来到目的地,走到包厢门口前,他掏出手机又看了眼,还是没回复。
别人家小情人都是上赶着抱紧金主的大腿,怎么到他这儿,就反过来成了他死乞白赖地上赶着要包养人家?
他图什么呀,图钱多吗?
钱多那他捐给山区儿童多好,二十万都够上回电视了,还能被小朋友们捧得他找不着北,哪里用得着受这气。
今儿这局来的人还不少,宋顷推开门就见着沙发上坐了一排男男女女,但太黑了,只凭着声音认出甩骰子的那位是贺冬,这人明显玩嗨了,压根没注意到他来。
最后反而是向来跟他不对付的周序注意到他。
“咱们今夜的主角宋大少来了,都他妈别玩了啊。”
周序嘴巴在他们这群人里最欠了,也最爱找茬嘲讽人,尤其是宋顷,因为宋顷最爱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