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顷冲着偷偷拍下来的照片笑了一路,这会儿上了车还在笑,肚子发疼了都停不下来。
那会儿在发现自己输的毫无婉转余地后,周序是想用钱解决的,说的价格还挺可观,但是宋顷压根不缺那点儿钱,他巴不得看周序吃瘪,因此想都不想直接否决。
在一番讨价还价下,两人各退一步,从脱衣舞变成了半脱衣舞,只脱上半身衣服。
倒不是宋顷多仁慈,主要是因为适可而止,毕竟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何况是疯狗周序,指不定得多丧心病狂。
二是宋顷本身对周序的身体毫无兴趣,真全脱了他还不想看呢,反正看见周序吃瘪他就开心,同意半脱,自己还能卖一个胸怀宽广的人设,多好。
想到这,宋顷又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好心机,得了便宜还卖乖,还卖人设,不愧是宋洲盛的亲儿子,上梁不正,害得他下梁也歪。
千怪万怪,都怪宋洲盛基因不好。
“这么高兴吗?”坐在副驾上的顾楼突然问道。
宋顷立马道:“那必须的,早看周序那孙子天天嘚瑟样儿不爽了,还锦鲤,锦他奶奶个腿儿,爸爸我这个才叫锦鲤呢!”
嘚瑟完,他才发现他的锦鲤不知何时坐在副驾上,昏暗车厢里唯一的光线便是外边竖立着的路灯,宋顷看过去时顾楼也在看他,车外暖橙色的灯光落在顾楼侧脸上,另一半藏在黑暗里,衬得他五官线条轮廓格外温柔。
眼睛微微弯着,眼底闪着光,还藏了零碎的笑意。
比窗外的夜色还温柔。
回过神后,宋顷连忙别过目光,完了又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心跳加速个什么劲,刚在会所是,现在也是,别人金主都当得游刃有余,怎么到他这儿老反着来?
于是宋顷决定先发制人:“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顾楼眉头一挑:“你要送我回家?”
“啊,不然呢?”宋顷理所当然道,“难不成你要自己打车?这么晚了,这片地儿不太好叫车。”
顾楼深深看他一眼:“我以为去你那儿。”
宋顷疑惑道:“去我那儿干什么?”
“你不是说了吗,我只能给你看。”顾楼压低声音,所有的温柔幻化为暧昧,“不看吗。”
刚在会所人多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只有两个人了,太暧昧了。
宋顷单身狗二十二年,哪里遭的住这近乎直白的暗示,只觉耳朵脖子心脏脸浑身上下只要血留过的都跟地方都跟星星燎原一样烫的慌。
小情人太要命了。
“……下次吧,今天我累了。”宋顷手指抠着方向盘,不大敢看顾楼。
“那好吧。”顾楼语气听起来还挺可惜的。
宋顷愁死了,这当小情人的怎么比他做金主的还欲求不满:“咱们毕竟昨天晚上才……那什么过,年轻人得注意节制,不能这么索取无度!”
完了又怕顾楼误会他不行,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于是他赶紧再补上一句,“我这是为了你好,知道了吗?”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但现在突然不大想知道。
顾楼这人非常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但那是后天培养出来的,这会儿基因里天生带的恶劣因子在小金主那虚张声势,微微抿着的唇以及眨个不停,却始终不敢看过来大眼睛下全给激活了,于是他像个深夜披着人皮的大灰狼,点到为止,又得寸进尺。
“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