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在结账这样不经意、完全没有特殊意义可言的时刻,横谷透会看着费奥多尔的脸,以那么自然又理所应当的语气,轻轻地说一句,“好喜欢你”。
收银员都不禁红了脸。
费奥多尔则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回应:“嗯,我听到了。”
他的反应显得有礼有节,可是不够热情。
但横谷透并不在意这点,她愿意为费奥多尔花钱,并且只要使自己感到高兴就可以了。
沢田纲吉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这么多余的人,原本停留在他身上的那份关注,此时此刻因为费奥多尔的到来而被毫不留情的全部剥夺,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横谷透当然来得及对他伸出援手,可是她再也不会对他多加一眼。
沢田觉得自己可能也是要生病了。
比他更快的是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的身体似乎确如表面上看去的脆弱,到家之后,横谷透第一个发现费奥多尔发烧了。
像是当初对沢田做的那样,横谷透将额头抵上费奥多尔的,片刻后,她略显担忧地说:“你发烧了,需要立刻休息。”
费奥多尔“唔”了一声,顺从地接受了,他从最开始就没有什么异议。
横谷透让他去自己的房间里躺下,为他盖好被子,忙着照顾他。
沢田突然有种看见大佬为红颜洗手作羹汤、打碎自己傲骨的感觉。实话说,这感觉不太好。
他跟着横谷透去了厨房。
横谷透打算煮粥。
“你不喝粥吧,vongola?”横谷透微微侧过身,尽管没有回头,但巧妙地改换了位置,不让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在沢田纲吉的视野中,“想吃别的都可以,我提供你的外卖费用。”
虽然后面是要去向他们组织索要报销的。
沢田一怔,低落的情绪不由他思考便消散了大半,他靠近横谷透,压低了声音问:“横谷小姐……费奥多尔先生的出现……你不觉得稍微有些蹊跷吗?”
这话问的沢田内心七上八下,不算长的一句话断成了三截才堪堪说完,话音一落他就开始感到不安——仿佛他是一个正在对自家君王进行死谏的下臣。
“当然蹊跷了。”
出乎意料的,横谷透对于沢田的话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快,反而语气清淡地肯定了沢田的话,“有进步了,遇到事情先思考,不要一味的好心。”
沢田错愕地望着她半垂着眼睫的侧脸:“那你为什么还……”
“我可不是好心。”横谷透调了下火温,做完了这个动作,她才侧过脸,正式对上沢田的眼睛,“我是因为觊觎他的美色才带他回来的。”
沢田:“………………”
昏君!!!
你这个昏君!!!
那么冷静理智的样子结果居然坦荡荡地说出了“觊觎美色”四个字!!!
横谷透理解错了他的慌张,安抚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损害你的安全。”
突然被会心一击的沢田:“……”
他迫不得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觉得胸腔里面那颗不断跳动着的东西,如果不紧紧按着,恐怕马上就要直接蹦出来那样的激烈。
横谷透蹙眉:“心脏不舒服?”
沢田慌忙摇头:“不是……”
他可能是生病了。
粥煮好了,横谷透从钱包中抽了些钱递给沢田,吃三顿饭都足够了,沢田萧索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