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钱,看横谷透端着亲手做的粥进了房间。
“……”
总觉得他现在不像是死谏的下臣,像是冷宫里的弃妃。
沢田纲吉被自己的脑补囧到了。
……
横谷透进入房间的刹那,费奥多尔便睁开了眼睛。
“鸽血宝石。”
横谷透说。
费奥多尔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嗯?”
“你的眼睛,像鸽血宝石一样漂亮。”
横谷透将粥放到床头柜边,先用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拿起温热的湿毛巾递给他,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他身上,“……不,比那还要好看。”
“……谢谢。”费奥多尔擦拭手指的动作不变,气息却凝滞了一瞬,显然横谷透的话对他而言不是半点意义都没有。
费奥多尔端起粥,舀了一勺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注意到少女的姿势已经变为一个相当好整以暇、方便观看他的架势。
被人这么长时间的注视、珍爱到这种地步,费奥多尔此前从未体验过。
他动作停下来,回应了横谷透的视线:“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横谷透的唇边便浮现了一点笑意,眸光潋滟地望着他:“太喜欢你了。”
“……”
费奥多尔眨了下眼,他看得出来,横谷透不是在说假话。
屋子里面有点安静。
稍许。
费奥多尔恢复了动作,继续开始喝粥。
等他放下碗,横谷透便像是迫不及待那样地紧跟着问:“好喝吗?”
费奥多尔弯了弯眼:“嗯。”
他这会儿表现出来的,确实既乖巧,又和顺。
横谷透坐过来,歪了下脑袋,凑近他身边:“我想抱你。”
费奥多尔:“……好。”
他放松了身体,没有拒绝这个简单的要求。
横谷透便靠拢过去,伸手抱住他,不同于在外面的必要时刻,这一下的起初试探意味很浓,横谷透保持着宽松的氛围没有改变,过了好一会儿,才收紧了手臂,正扣在他的腰上。而她的脑袋,则靠在他的肩窝里,没有多少分量。
两人的心跳声几乎交融在一起。
“果然你是最棒的。”
费奥多尔似乎听到横谷透叹息了一声,不等他深想,眼前落下一片阴影,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以保全自身,但很快他知道这是什么了。
少女吻住了他。
带着清粥的气息。
这个吻稍稍偏离,落在唇角。
费奥多尔怔了好一会儿,直到横谷透放开他,他竟然还是顿了两秒,才说:“会被我传染的。”
说这话时,他很浅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横谷透的手指落在他的额头,替他拨开散乱的碎发,动作神情乃至语气都温柔得不可思议:“一个人生病应该不好受,我陪你生病也不错。”
费奥多尔彻底安静了。
横谷透收回手,看着他的眼神是带着温度、容易击穿心防的:“如果你会有负罪感,那就赶快好起来吧。”
她的眼睛里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我很担心你。”
原来是她的话语中带着叹息的调子。
如此悄无声息地令人不战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