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把你修理得很疼。
你不会告诉他。
他显然也还不知道。
他的注意力还在你的问题上。
“……阿弥亚。我是阿弥亚,”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更加担忧了,“doctor你……还记的自己的名字吗?”
你点了点头,表示记得,并报出了那个你唯一还记得的名字,但是还没等对面的少年松一口气,你又补上了一句:
“初次见面,阿弥亚。”
你故意的。
说出这句话后,你成功地看到少年稍稍转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就像是突然遭受了最残酷的对待。
这个有趣的反应让你开始重新评估你们之间的关系——显然,在他看来,你们曾经应当非常熟悉彼此。
不过也仅仅是在他看来而已。
“就算是……初次见面吧。”
但是他还是很快调整了自己,显示出了还算不错的心理素质。
他很快又露出了那种柔软的、温暖的笑容——尽管在你看起来勉强极了:
“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包括我也是的。”
你忍不住想笑。
这句感叹实在是可爱得很,甚至接近于自我安慰。
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和以前一样,之如人从来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
你显然不打算给他一丝幻想的余地。
“您真的失忆了?”
他脸色看起来糟透了。
你点头。
事实上,你对失忆这件事情接受良好、就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好像……你对此经验丰富。
你并不会因此感觉到慌张,害怕。
你能清楚地感觉到:
过去于你无关紧要,只有当下的、有趣的、未知的事情,才值得你的关注。
所以哪怕你已经失去了“过去的一切”,那又怎样呢?
你根本不在乎。
你已经找到了新的研究目标——接下来只要观察、记录、分析他——还有他们就够了。
你早就已经观察到,除了这位少年之外,还有其他人,或者生物,他们大多长着动物的耳朵,但是有些甚至还长着角和鳞片——都超出了正常人类范畴。
——真想……摸一下啊。
这是你最真实的想法。
当然在这个情境下,也仅仅是想法而已。
你只是拥有疯狂的念头,却并不是个疯子。
——先记着吧。
你想,他们看起来很信任你——虽然不少家伙在听到你失忆之后露出了焦虑甚至犹豫的神色。
但是你能感觉到他们对你抱有某种期待。
——所以总归会有机会的。
这样想着,你感觉到了愉悦,还有期待。
你“应该”早就习惯于掩盖一切情绪,所以面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对劲的情绪来。
也因为如此,你看起来很是冷漠甚至疏离。
而这样的表情,显然很让对面的男孩子受伤,显而易见。
不过现在,你不打算继续刺激他了。
你对可爱的、富有观察价值的东西,向来很温柔。
至少从现在看来,面前的男孩子并不想伤害你——之前他施加给你身体的痛苦,你已经还了——你在他心上温柔地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