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兔崽子被秦御吼过一回。倒也不是吼, 秦御就是义正言辞跟他们讲道理,两个一个多月的孩子能听懂什么, 秦御表情一严肃,就把秦年年给吓哭了, 秦尾尾看哥哥哭了,也跟着哭了。秦御身上戾气重,稍稍板起脸看起来就吓人,不过这招也好使, 俩孩子听话不少。
顾宁舒也试着吼过, 但是她声音大了两个孩子叫的声音就大, 跟打擂台似的,就以为顾宁舒是在跟他们玩儿,叫的可开心了。这办法估计也只有秦御能用。
俩小傻子也是记吃不记打的,该冲着秦御乐就冲着秦御乐。两个月也会笑了,眼睛一弯嘴一咧就笑出来, 露出一截粉舌头还有粉色的牙床出来,反正这俩孩子是逗逗就笑,哭的话怎么都可能哭,很多时候顾宁舒都不知道为啥哭。
秦御用手指勾着两个孩子的小手, 道,“才没有,最喜欢的就是娘亲,晚上会给娘亲暖被窝,对不对?”
顾宁舒道,“才不要,哪天你们三个出去睡我睡梦中会开心的笑出来,被窝里塞这俩崽子既不敢翻身,也不敢乱动,哪儿是暖炉……”
秦御道,“秦年年秦尾尾说才没有,娘亲喜欢我们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天天抱着我们。”秦御说完,两个娃子咿呀咿呀地舞着胳膊,“舒儿,你看他们好高兴!”
顾宁舒道,“只要温声细语,哪怕骂他们他们也好高兴!秦御,你可放好心吧,这俩小傻子还听不懂话。”
秦御道,“舒儿,你别叫他们小傻子,他们会不高兴的。”
顾宁舒道,“那你看他们高兴不高兴啊。”
果然和顾宁舒说的一样,就是小傻子,秦御叹了口气,把秦年年抱起来,道,“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你娘亲有口无心,年年不要在意,原谅你娘亲好不好?”
顾宁舒听不下去了,从屋里出去了。
二月底,三月初,天气已经暖和了不少,顾宁舒披着一件薄披风,在小花园里转了一圈,韩嬷嬷在后面跟着,道,“荷塘里的冰化了,等从盛京回来之后,荷塘里面又该冒荷叶尖尖了。”
顾宁舒道,“是啊,等从盛京回来之后,这里定是春意盎然,走吧,收拾收拾东西,后日就要回去了。”
从豫州回去不是一日的事儿,路上自然要带东西,但顾宁舒没想到要带这么多东西。
韩嬷嬷道,“世子妃,这些都是要带的,您看看哪样能缺?小布巾小木盆……”
顾宁舒道,“带带带,嬷嬷你看着收拾,我回屋了,我先回屋了。”
秦御已经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了,顾宁舒凑过去看,“很不错嘛,都睡着了,这么乖的吗?是不是你们爹又给你们唱歌了,还是给你们讲小故事了,这么给面子?”
秦御一言不发,低头整理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小布偶扔进扔进盒子里,床上的口水巾收起来折好,恰好被顾宁舒胳膊压了一条,秦御道,“秦年年秦尾尾他们娘亲,请抬手。”
顾宁舒抬起胳膊,把小帕子折好放过去,道,“怎么啦,还生气啦?”
秦御道,“没有。”
顾宁舒并腿坐好,道,“还说没有,就你这个脸色,俩孩子要是醒了,准得被你吓哭了。”
秦御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笑一笑。顾宁舒凑过去扯扯他的袖子,道,“不气啦,有什么好气的,你又不是小孩子。”顾宁舒在心底默默补充了一句,虽然哄孩子的时候很像小孩子。
秦御本来都要笑了,听顾宁舒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