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玥脸色发青,她挥手去叫红翡去请甄微和秦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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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两人来了,听了刘五带回来的消息,皆都是脸色大变。
秦桓目眦尽裂,将手狠狠地往桌上一拍,“他个狗娘养的!左右都活不了,不若打开城门去杀个痛快!就是做了刀下亡魂,也好过做个水鬼!”
他这话说得决绝又有几分痛快,可屋里却没人应声。
他下意识地看向刘五,刚刚守城的那段时日,他也是意气风发,但是一连吃了一堆闷亏之后,他也知晓带兵打仗不是看看兵书就行的,故而对有真本事在身的刘五格外敬重了起来。
在知晓这位是燕都那位大将军的亲卫后,这敬重便更深了几分——赵旭手下的那支虎啸营,在先王时就闯下了赫赫威名,里面的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在燕国从军的儿郎们,谁没揣这个进虎啸营的梦啊,当然,也真就是在梦里想想了。
刘五没理这毛头小子,虽然两人年纪差不多,但在他眼里,这个都尉还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做事顾头不顾腚,脑子一热就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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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临水城楼上有个东西缓缓飘了开。
本打算开始今日骂阵的青州兵立刻警惕后退:骂阵也是有风险的,对面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放支冷箭,虽说人都站在射程以外,但保不齐那天顺风呢?这么死了,可真就白死了。
然而,半晌过去了,却什么都没发生。再抬头看时,那城头上飘开的只是块白布罢了。
这临水一座孤城,四面被围,却愣是死守了一个月有余,青州兵早就不想着强攻下来,这会儿看见白布,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它这意思。
直到那城门被头戴素帻的士兵缓缓打开,青州兵这才意识到,这临水是降了。
“这是……降了?”一个脸上长着个痦子的青州兵转头向同伴确认道。
那同伴也不敢确定,含含糊糊地应道:“是吧?”他这么说着,尾音还带着些上扬,显然对自个儿的话没什么信心。
怎么无缘无故就降了呢?临水这城墙厚得,跟个乌龟壳子似的。刚来那几日,久攻不下,反倒让己方伤亡惨重,最后无法,只得这么把城围起来,看里头的乌龟能缩到几时。
虽说觉得临水肯定是撑不下去的,可前一天还气势十足地对骂呢,看着毫不像到弹尽粮绝的地步,怎么这一晚上过去了,就降了呢?
“不会有诈罢?”有个小兵低声问道。
“去请将军,请将军来定夺罢。”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推了个腿脚快的去禀报,剩下的人仍旧警惕地守在原地,不敢轻易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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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军大营中,听了报讯士卒的话,单宁一把推开旁边正服侍的俊俏少年,冷笑一声,“这帮龟孙总算识了点相。”
他伸手没收着力气,那少年摔在一旁,后腰磕到了矮桌角,脸上不由露出些吃疼的表情来。
但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就收了表情,跪爬到单宁膝头,放软了声音赞叹道:“是将军英武。”
单宁低头瞧了那少年一眼,嗤笑着就手从他的衣领口伸了进去,捏了一下那茱萸,惹得那少年嘤咛出声,帐内站了许多将领,对这场景司空见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单宁听那少年的娇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