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从凌河肩膀上跃下, 暖意快要涨破他的胸口。
他抢先一步, 在外面一群人准备集体冲进卧室之前, 将房门严严实实拍上、落锁, 闲杂人等全部关在外面。
毛致秀的声音隔着门板透过来:“严先生, 重要道具找到没有?”
“找到了, 不用你们了!”严小刀利落应道。
“让我们进去围观一下么,不用我们了就不给我们看?!”众人齐声抗议。
“你们临走把厨房收拾收拾,最好把碗帮我洗了!”严小刀高声吩咐。
“卧槽……没人伦没天理啊——”震耳欲聋的喧闹声快要掀开杉木瓦片叠成的屋顶,天怒人怨。
严小刀在脑内切换频道开关, 直接屏蔽掉门外的一切喧嚣。他眼里心里只有凌河。
凌河赤脚站在灯下,长发垂肩,英俊动人。方才两人贴身热舞大跳探戈时,彼此身体上留下的指痕余温仍在,仿佛是把对方手掌的印迹烙在自己皮肤上。这些掌纹和指痕最终又力透皮肤,印在心口。
严小刀手里攥着丝绒盒子,房间内静谧无声,就剩俩人擂鼓的心跳。
凌河突然将胶着的视线收回,严小刀已经大步上前有所动作。
凌河警觉,后退, 突然就临阵想逃。
严小刀飞快移步, 堵住凌河每一次试图摆脱他的逃跑路线。
凌河调头再跑。
俩人一个躲, 一个追。
凌河唇边分明迸发出笑意,从内心深处流露出的好心情无法掩饰,从脸庞、皮肤每一片毛孔上蒸发出来。他故意板脸:“你干吗?别追着我。”
严小刀也绷住笑, 严肃地说:“你站住,你原地站好。”
凌河:“我为什么要原地站好?”
严小刀:“你就站在那里!”
凌河:“……我走了。”
严小刀:“你敢走!”
凌河迈开长腿就跑,大步从床上飞过!
严小刀穷追不舍,在凌河跃下大床的瞬间揪住这人飘起来的衣服后摆。抓凌河还是比抓四胖容易多了,毕竟凌河面积比较大,周身都是方便抓取的“扳手”,严小刀凶悍地从身后将凌河扑到,搂住膝盖小腿,把人直接摁到地板上!
滚在地上的两个人仿佛瞬间填满了室内全部空间,纠缠的肢体、震颤的胸腔和眉梢眼角的情谊最终汇成一阵爆笑。笑声掠上天花板,让挂在窗帘架上的四胖都忍不住仔细端详地板上乱滚并且笑成一团的两个傻/逼。
严小刀以毋庸置疑的强大武力值压倒凌先生,牢牢固定住手脚四肢:“你再跑啊?”
凌河仰在地板上,瞪着他笑:“这种事还可以强迫的?不是全靠自愿吗?”
严小刀:“我强迫你了?”
凌河:“你还骑着我?”
严小刀这时从衬衫胸前鼓鼓囊囊的口袋里,再次掏出紫红色绒盒,亮给凌河。
他早就买到了,这是他半年前就买好的,已经无可救药地一拖再拖,干脆等到一个属于他俩的纪念日,郑重其事。
今天就是纪念日,他们相识一周年。一年前在“云端号”游轮上,他与吊在海水笼子里的凌先生隔着一道舷窗相望,一眼千年,无法再移开视线。
凌河的话音分明是微颤的,眼里是冰雪消融之后的一片碧水。
凌河:“我都已经求过一次,你还求?”
严小刀:“我这次算正式的。”
凌河:“我那次算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