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
她满头毛线,含糊几句打发给绿萝,接过衣裳扶额道:“我哪年要是名节不保了,肯定是你害的。”
他道:“失给我也不算是名节不保。”
沈晚照把脸皮彻底败给他,一言不发地帮他穿上衣裳。
她爹是个骚包性子,衣裳都是飘逸华贵那一款的,袖口和领口还绣了一簇簇桃花,温重光为人内敛,衣裳料子虽然极好,但是花样却清华稳重,穿上沈岑风的衣裳有种别样风情,鲜衣怒马的翩翩公子况味。
沈晚照咋舌道:“平时穿我爹身上还不觉得,怎么穿你身上就这般花枝招展呢?”
她说完又自问自答:“定是你相貌比他好看。”
温重光:“”
这句话无论接不接,不论接什么都很不妥当啊。
她说完又点头道:“得亏我爹有先见之明,让男女席分开做,不然你就得献出美色供人参观了。”
温重光:“”
她闲扯几句‘首辅花容月貌貌美如花’之类的话,又正了神色,好奇问道:“我还听听那江如兰说了好些你小时候的事儿,你小时候是个什么情形啊?”
他神情一顿,眼眸忽然一沉,多了几分狠厉,又怕这神色吓到她,抿了抿唇偏开头:“没什么可说的。”
沈晚照瞧见他神色,心里一惊,还以为是自己问错话了,忙小心道:“我是听她说了顺道一提你别往心里去,不想说便不说了。”
他心思沉凝,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神色仍淡淡的,淡笑道:“我不是在瞧你。”
他讥诮地微微挑唇:“父母未去世之前自然是好的,去世之后”
他白细的手指弹了弹,漠然道:“至少我好好地活到现在。”
这话里不知含了多少艰难苦痛,还有隐隐怨恨在里面,她记得他父母去世之后就被江家收养了,不由得心头一堵,握住他的手道:“是我不该问的,过去的事儿你就别想了,你现在过的比江家所有人都好不就行了?”
她说完不由暗恨江如兰,明明就是相互怨怼的关系,说的跟他在江家过的多么舒坦,她对他又多么好一样,这般粉饰太平给谁看呢?好厚的脸皮。
沈晚照握着他的手安慰了好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地惜别。
自认最不开心的是沈岑风,赔了一件最喜欢的新衣裳还不得不帮温重光打掩护:“呵呵,首辅方才在后院不慎被花枝刮破了衣裳,所以我把自己的借了他一件,可不要嫌弃啊。”你小子敢嫌弃试试!
/(ㄒoㄒ)/~~当一个好岳父真的好难。
温重光自然配合道:“多谢二爷慷慨。”
那边沈晚照去了女子聚会的花厅,江如兰第一眼就瞧见她手腕上的佛珠了,本以为她是小女孩心思,想借此跟自己比较,心里不由得暗暗不屑,等定睛看了才瞧出不对来。
怎么这佛珠跟温重光的那串一样?
她心头微惊,端起一边的茶盏啜了口,强压住心里的无措,深吸了口气细瞧,她对温重光的一行一止,一衣一裳都十分关注,对这串他常年不离身的佛珠自然也熟悉,只看一眼就知道这就是他手上的那串,不过是心里不愿承认,这才反复细瞧罢了。
这串佛珠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昔年有个丫鬟见财起意,见他孤身无依,想要偷了这串佛珠出去还钱,被他发现之后不过几天就溺死在水池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