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郡主和沈晚照默默地瞅了他一眼,温重光父母亲族一概没有,一时半会儿到哪里去寻亲厚长辈?这摆明是刁难人了。
不过准岳父刁难刁难未来女婿实属尝试,更何况温重光不光拐了他的小棉袄,还骗了他的新衣服!新仇加旧恨啊!
温重光听完神色微动,只温和笑道:“二爷说的有理,交换草贴是得慎重。”
他说完见沈岑风有些爱答不理的,便十分识趣地起身告辞了。
玉瑶郡主在人前还是十分给相公面子的,等人走了却不由得伸手推了沈岑风一把,嗔道:“你又是哪根筋搭错了,请个礼官冰人倒也罢了,他去哪里寻亲厚长辈给你?”
沈岑风扬起下巴,十分傲娇地哼了声!
哼!这点事儿都解决不了还想娶他闺女!
玉瑶郡主对他无法,转向沈晚照道:“你三姑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她对你素来是极好的,你好歹也绣个荷包帕子什么的送给她,也是一番心意啊。”
她一般不怎么做针线活,但做点简单的针线,譬如绣个花儿草儿她还是会的。她踌躇道:“绣个小物件倒是没问题,只是姑姑的寿宴我就不去了吧,她应当能理解的”
玉瑶郡主自然知道她的心思,闻言叹了声,倒是沈岑风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避而不见?若是这般刻意避开,反倒让人乱想,你只管大大方方地去,纵然你和不成,咱们和你姑姑姑父仍是正经的亲戚,难道以后都不走动了?”
沈晚照暗道一声受教,点了点头认真应下了。
不过五六日豫王妃寿宴的日子便到了,沈家人作为娘家人早早地就赶过去,沈晚照不好意思地拿出个针脚有些歪的荷包过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沈琼楼接过荷包感慨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收到你亲手绣的东西,往常都是让丫鬟代替的,你还以为我瞧不出来呢。“
她三姑就是个实诚人,沈晚照窘道:“姑,您心里门清就行了,说出来做什么!”
沈琼楼笑道:“我是见到你的东西太高兴了,这不是口不择言吗?”
豫王嘴角含笑,几分调侃几分宠溺看向她:“你竟还好意思说她,你自己两个小口子都不会缝,上回好容易发了兴想要学缝补,找了双软布来封上了口子,没想到那竟然是一对儿护膝,倒是白白废了我一块好料子。”
沈琼楼尴尬道:“我这不是以为那是破了大洞的袜子吗?我还纳闷你那脚怎么长的,竟把袜子戳了这么大个洞。”
两人说完屋里人都笑的打跌,沈晚照笑倒在玉瑶郡主怀里,没留神又被撒了把狗粮,哎!
众人才说几句,殷怀俭和殷怀兰已经走进来给长辈行礼了,殷怀俭对着沈岑风两口子也不似前些日子的怨怼,神色如常地见了礼,还着意寒暄一句,一言一行都大方妥帖。
沈晚照松了口气,要真是因为这事儿让两家生分了,纵然不是她的错,她心里也要内疚的。
众人闲聊几句便出去迎宾,沈琼楼近来新交上的好友江夫人是头几个来的,还带了江如月。她先和沈琼楼说了几句,等众人相互见过,她又瞧了眼沈晚照,转向沈家人微微笑道:“我虽和诸位不熟,但最近却赚了一封贵府的媒人红包。”
沈晚照立即知道是什么事儿了,想必是温重光请托江夫人不日送来草贴,沈岑风两口子也反应过来,想到温重光和江家的关系,对着江夫人难免多了几分亲近。
江夫人又不似江北川那般小家子气,举手投足自有股落落之风,跟她说话甚是愉快,不过一会儿几人人就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