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萧干,也是心头一凛,不敢怠慢,迅速再下令道:“裴飞,剌菓刺,你们再带人过去查个明白……”话还没说完呢,就见那两边林子里已有人飞快的退了出来,正是之前猛冲进林子,对里面的敌人发动进攻的两支辽军。
只不过与去时的凶猛威武不同,此刻再退逃出来的这些军卒却是一派恐慌的模样,虽然因为距离关系还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模样,但只从他们一路跌撞着跑出来的动作,就可知道他们是有多么的慌张了。
片刻后,铁斡朵率先回到了阵中,一到萧干跟前,就已扑通落马,跪地道:“王爷,卑职无能,中了常胜军的埋伏,折损不少兵马,又被陷阱算计,只能退出来……”说着,便是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
萧干这边还没说什么呢,另一路人马也如丧家犬般逃了回来,而这边的情况更惨,作为主将的萧哲浑身浴血横卧马上,竟是受了重伤,连请罪都做不到了,只能由其副将上前告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铁斡朵,把详细经过告知于我!”萧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这么一句来。
铁斡朵稍稍定了下心神,才把进林子后的战斗经过给说了出来——
刚入林子时,他们就看到了那数量只有百来个的敌军队伍。他们当即就冲杀了过去,而那些敌人在放了一轮箭矢却几乎没多少用处后,就果断后撤,在此期间,还有几人被辽军追上,厮杀之下,就被全灭。
如此一来,辽军信心更增,杀心更足,觉着能就此把这些敌军彻底歼灭,便不管不顾就追了上去。而就在追赶了半里路后,异变就陡然而生。
“本来我们追得好好的,眼看就要追上了,突然脚下地面却是一空,结果就让最前面的十多骑给跌进了陷坑之中。而后,林子两边居然也有早布置好的机关被触发,一些用以捕捉猛兽的陷阱突然袭来,又造成了一些伤亡。但这些倒还不至于让我们感到畏惧,伤亡也不太大,卑职就继续催兵追赶。不料,之后我们脚下就突然,突然……”想到适才发生的变故,就连骁勇敢战的铁斡朵也脸色发白,说话变得期期艾艾起来。
“到底又发生了什么?那突然的炸响,和火光是怎么回事?”萧干急忙喝问道。
“那东西卑职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只知道突然我们脚下就冒起了一道火光和一道惊天霹雳般的暴响。只眨眼工夫,那一片十多人就非死即伤,血肉横飞。卑职侥幸躲过,还待再往前追,结果才走没两步,又有人脚下炸裂……”想到那可怕的场景,他的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另一边萧哲的副将也补充道:“我们这边也是一样,结果将军也被那旱天雷所波及,受了重伤。卑职不敢再作拖延,只能先行退出林子……”
萧干和众将的脸色几番变化,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这等变故实在太过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些敌人的手段也太可怕了些,实在叫人防不胜防啊。尤其让人感到不安的,是那个能从脚下炸裂的旱天霹雳,要是在两军厮杀中突然来这么一手,只怕对辽军的杀伤可太大了。
“怪不得他们敢以这么一点兵力袭扰我大军,竟是早在此处设下了层层陷阱。”萧干满是愤怒地想着,同时心底又冒出了一个疑问来:“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会在此时赶到这里并设下埋伏的?难道他们连这一层都算到了?”突然间,他第一次对某个对手感到了一丝恐惧,要真如此,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敌人可就太可怕了。
片刻后,萧干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来:“传下令去,今日暂且于此地驻营休整,等大军恢复过来,再缓缓南下涿州!”
当发现眼前的敌人要比自己之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