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居士,倒也没有往着相寻他们这桌而来,而是朝着吧台方向,手摇转经筒,慢慢踱了过去。
张玉见居士不是冲着相寻或者碧月而来,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他这气松得早了。
光顾着看居士的行动,张玉忽略了坐在身旁的相寻而他观察着居士的目光还没转回相寻这边,相寻就闯进了他的视角。
只见相寻跌跌撞撞如同个醉鬼一般,朝着居士那方向找了过去。
路过一张方桌时,相寻还顺手抄起了桌中央的花瓶
也不知吧台那边有什么东西如此吸引居士的注意力,背后相寻那既不轻巧又不迅捷的靠近动作,居士毫无察觉。
张玉自然知道相寻不是去给那居士献花的,但等他起身想要去做些什么时,已然晚了。
居士一直在摇动转经筒,相寻也一直在晕眩。不过,与这镇邪法术起反应的,只是相寻身上那一小股妖气。
毕竟相寻现在的存在状态,大体来说还是个正常人。
因此,他并没像碧月那样,被法术镇得很死。此时他的感觉,也就和喝多时酒劲上头差不多。
原本极其擅长背后下黑手的相寻,在这转经筒的干扰下,弱化成了个比较擅长背后下黑手的人。
但是,这也足够了。
在张玉离相寻还有四五步的时候,相寻手里的花瓶,已经爆开在了居士的后脑上。
居士再虔诚,脑袋都被打开花了,自然是不摇手里的转经筒了。
随即,相寻一手捂着还有些晕乎的脑袋,早已扔掉残破花瓶的另一手,拔出手枪就顶在了居士转过来的额头上。
如果谁人此时刚看到这两位的状态,还会以为是居士用花瓶爆了相寻的头。
亏得花瓶不厚,挨了打的居士看似无甚大碍,他满面怒容地刚要开口,腮帮就被相寻用枪抽了一下。
“你他妈的”晕眩感几乎褪尽的相寻,已经能够摆出一副随时会开枪的恶相:“我不管你是什么士,也不管你摇的是什么筒以后走路上睁大眼睛警醒点,看到我时,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言至此处,相寻的枪口,抵在居士那肉嘟嘟的腮帮子上,恶狠狠地搅动了几下,才接着道:“下次要是让我先看到你,我开枪就打!”
居士看到相寻这副吃相,心里慌乱,脸上却有几分不服。
张玉是真怕相寻再惹上什么麻烦,便赶紧上前一把将居士揽住:“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
“喝多了?”居士也是不懂得顺台阶下,“就能伤人了?!”
“我代他向你赔罪”张玉还是赔着笑。
“他的罪过,你赔得了吗!”
见居士不依不饶,张玉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再怎么说,也是居士影响到相寻在先,张玉总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好,我赔不了。”张玉干笑一声,而后松开了揽着居士的胳膊,又一手提着居士的后衣领,把他拎到了相寻面前,“我就让你和他打,你满意了?”
居士还没答话,腮帮子就又被相寻的手枪抽了一下。
随即,相寻枪顶着居士的腮帮,另一手摸了摸居士的口袋,摸出些零钱,往吧台上一放。
对着吧台里的老板,相寻指指那些零钱,来了句:“forflowerbottle”
尽管“这钱赔花瓶”的英文肯定不是这么讲的,但相寻这种用单词堆出来的话,洋人一般在愣神两秒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