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跟着附和道,“对!真相!”
容虚镜从巨石上往下走,身上的玄袍无光自华:“李氏当权时,为何无人敢发声?”
“因为你们也欺软怕硬,知道纠结起来逼问皇室,只会自找苦吃。”
容虚镜踏过的地方有星光亮起,无形的阵印暗暗地生长着。
“你们的信仰,对本座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容虚镜说,“你们还把这当成筹码来威胁本座了?”
“你说过会追随天下之主!”人们拥挤着,有些人想要后退,却被另外一些人推着往前走,“你说过会给我们一位英明的君主的!”
“本座给了。”容虚镜说。
“他不”有人想说,古逐月不是帝星。
容虚镜没等他说完,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冷冷地看着他:“人说话,都是有代价的。”
周遭的人纷纷往后推了很远,为她留出了一个圆形的空当。
容虚镜的手里亮起了星光,脚下已成型的阵法跟随着缓慢亮了起来。
“这是乱世,手里要有刀,”容虚镜说,“嘴上才能说话。”
“否则你们去哪里,都只是徒劳。”
这样的容虚镜,和人们听闻过的,或是想象中的,都差得太远。
愚钝之辈还在愤愤然于容虚镜与李氏暴虐之辈,原来也相差无几,只恨自己信她信得太过容易。
而混在人群中的另一代英才,却开始思索起容虚镜的话来,再过些年,聪明的大概会明白她的用意之深。
身上没有穿盔甲,手里没有拿武器,这样的人,凭什么要别人给他们微弱的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