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景拧眉。
他闹不明白他们,也不明白小孩子家家之间的情谊能有多深刻。破天荒觉得这个弟弟别的方面长进了,独独这块不进反退,平白困住自己的手脚,自找罪受。
“半个月后还是这样,你就能安心干正事了?”
“会习惯的。”
陆珣语气里容不得半分商量的余地。眼珠忽然黑得不纯粹了,隐隐约约透出浅淡的金黄色。像猫,像蛇,像深夜里蛰伏的怪物
新的环境也好新的他也好,她会习惯的。
早晚。
必须。
南培算得上校内有名头的风云人物,关于他,可以用男同学之间流行的几句荤话概括全大学的漂亮女同学,数南培了如指掌。要想知道姑娘家小手嫩不嫩,腰有多细,尽管去问南培,十个里头至少给你说出七个。
南培对此很是自豪,公开过自个儿哄姑娘的两大秘诀其一发乎情止于礼。装模作样捧着哲学书在学校里来回、请姑娘看电影看戏剧,或是钱包充足且大方,买香水买羊毛衫绝不手软。
总归是要文化给文化,要虚荣给虚荣,上赶着送温柔体贴,没两下她就离不开你。
这招不行,再来死缠烂打。
别看有的姑娘清高不可亵玩,实际上你大胆点果敢点,拉住她小手不放,推两下又推不开。她脸一红,羞了,你再撒开手跑得无影无踪。保准她急得泪眼汪汪,转头低声下气来求你。
由此可见花花公子的卑劣根子,被他缠上或许是女同学们最大的不幸。
“没人管他么?”王君不解“学校怎么不开除他?”
宋敬冬摇摇头,很难向初来大城市的丫头们说明,北通不是日暮村,更不是小小的县城。这里并非村长说了算,也非校长说了算。除非招惹到人模狗样的家伙们,大祸临头,否则八辈子都弄不清楚,究竟是谁给他们横行霸道的本领。
“反正你们记着,南培的东西,一根牙签棒都要不得。”
自家丫头好像神游出十万八千里了,他张大手在她面前摇晃“听着没?”
阿汀后知后觉点头“知道了。”
“对了冬子哥,刚才那个教官看着眼熟不?”王君嘿嘿笑着,打坏主意。
“是挺眼熟的。”
“你肯定猜不到他是谁。”
宋敬冬思索片刻,五分把握“陆珣?”
“我的妈呀。”
王君一脸‘竟然被你发现了’的表情,“还以为你没认出来,那你刚才怎么不和他说两句?”
宋敬冬笑笑“叙旧要紧还是名声要紧?”
再说今天来不及,时间快走到十二点半了。
“楼下大姨不让我进,蚊帐我让你室友帮忙捎上去了,就放在桌上。你们先鼓捣,看看能不能把它搭起来。下午我约好要去看房子,就不送你们回寝室了。”
“记得天黑少出寝室。”
宋敬冬摸了摸阿汀的脑袋,转头对林代晶淡淡笑了一下“谢谢你了。”
看来他口中帮忙的室友就是林代晶。
“顺手的事。”她牵开嘴角笑,不停挥手送他走。
转过头来笑盈盈的解释“我在寝室楼下碰上你哥哥,被阿姨拦住了。然后蚊帐想帮你搭好的,看你不在怕你不喜欢,就没乱动。下楼看哥哥还在那儿,我顺便领他到食堂来了。”
阿汀点点头,没心思细听。
但她心情不错,继续道“不过我看哥哥是认路的,问了问,才知道他还没毕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