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不通的解释,同事们笑成一片。阿汀点了点头,朝厨房走。
本来没想去洗手间,只是需要冷静。顺便看看厨房更好,有机会的话,或许能给陆珣做顿饭。
做他爱吃的鱼。
阿汀好久没下厨,不由得在心里翻了翻菜谱。经过被当做工作区域的客厅,还没走到厨房,已经听到里头的声音。
“真是老板娘啊?”
女同志的声音,这儿只有那个短发姑娘。
男声捏着嗓子揶揄“你都结婚了,老板娘是谁关你啥事儿?难道你要上去叫板,说小姑娘年纪小,做老板娘你不服气?”
“你挤兑我个什么劲儿?”
她没好气儿地回“春梅对老板抱什么心思,你还能不知道?我是觉着她命挺苦,能力也不错,做事多麻利。以为她能成,谁知道半道杀出个程咬金。”
男同事抬起胳膊肘暗示她别说了。她仍滔滔不绝说着春梅的好处,如何精明能干,如何具有新时代女性的伟大精神。
“别说了。”
男同事打嗓子里挤出三个字,笑脸快摆僵了。
短发姑娘不耐烦转过头去,瞥见走进门来的阿汀,不由得浑身僵硬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该叫老板娘还是小姑娘啊。
年近三十的男同志拿捏不好分寸,干笑了一下。男人心思没那么细腻,对从天而降的小姑娘没敌意,何况她长得好。
天底下谁不喜欢漂亮姑娘呢?
他主动打开冰箱,问她想要什么。
“有汽水有牛奶味的雪糕。”
眼尖看到里头的小蛋糕,拍着冰箱门恍然大悟“难怪昨晚徐律师突然过来,买了两块奶油蛋糕不准咱们碰。铁定是给你留着的,说不准还是老板让他买的。”
说着就拿出一块鲜奶油蛋糕,巴掌大。草莓带叶子装点在上头,乳白色奶油抹得跟花似的。好看精巧是真的,价格贵到离谱也是真的。
春梅看了嘴馋,问价格,结果这小小玩意儿要整整的十多块钱。两口下去三天工钱就没了,他们工资算高的,抵得上工厂里头小干部,生病住房水电全给报销了,口袋里还是紧巴巴舍不得吃。
“怪凉的。”
男同志憨憨笑了两下,蛋糕递给她。
“谢谢。”
阿汀眉眼弯弯地接过来,笑得男同志心里舒坦。短发姑娘还尴尬站在一旁,她收了笑容,点头示意完就走了,态度算得上冷淡了。
短发姑娘心里头七上八下,“我是不是不招待见了?“
“你被人背后指点试试,能招待见么?“
男同志摇头叹气“我看人小姑娘挺好,一看就是个文化的。关键是老板中意,没看徐律师手脚多麻利么,还没碰面就舍得花钱买蛋糕了。咱们这拿钱干活的,要么踏踏实实不管闲事,要么就机灵点卖点好。何必给自个儿讨苦头吃呢?”
“自讨苦头……”
留下短发姑娘一人在厨房里沉吟。
阿汀端着蛋糕走到办公室边上,透过小片的玻璃窗户,察觉里头来了客人。
“那是吴伟光。”
光头调整好心态,不那么结巴了。在同事面前撂下勇往直前抱大腿的狠话,事实上还是略显局促,腼腆得直摸头发。
“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人吗?”
阿汀声音清甜。
光头顿时有种干吃了一把白糖的滋味,耳朵一路甜到心尖。
他被收服了,立即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