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但谁肯跟我?”
“再说现在有活干有酒吃,冰箱里天天有米面有西瓜。有时候还能开豪车出去溜达,骗骗后头跟屁虫,多有意思。”
光头作出把控方向盘的手势。
他时常穿西装打领带,套个以假乱真的发套,扮成陆珣引来盯梢的小喽啰们。跟唱戏一样,大家想起他的扮相纷纷大笑。
“不过你们说,老板他结婚没?”
好问题,引起了群众讨论热情。
这个道“多少岁能领结婚证来着?我猜他们没领证,酒桌办过没有就不好说了。”
那个不赞同“男人哪个二十办酒结婚的?剩下四五十年对着一个,腻不腻啊?做老板又有钱,长得俊,出去有的是姑娘白贴,换我就不结,你给个天仙我也不结。”
“花花肠子你最多!”
光头踹他一脚,“还是没结婚没摆桌最好。我是讨不到媳妇了,你们这群有家的有家,没家的又不着急,我就指望着老板老板娘给我凑个热闹,沾点喜气,说不准来年就当新郎官。”
“你还不如指望着老板养他十个八个胖娃娃,来年抱来认你做干爹。”
“有这好事?”
光头顺着杆子往上爬,嘿嘿贼笑“只要老板看得上,二十个干爹我也做啊。反正老板长得好,老板娘也好,娃娃得好成什么样?”
说说笑笑,仿佛办公室里已经多了一群奶娃娃。男娃子摆弄拳脚功夫,女娃子乖乖坐着玩娃娃,光头的干爹计划天下独一份的完善。
结婚那块还挺符合陆珣的心意,小孩就算了。他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小屁孩,更讨厌邋遢的,麻烦的,容易抢走阿汀注意力的任何存在。
有只猫够棘手了。
陆珣没兴趣听小孩子慢慢长大,阿汀围绕着他们转来转去的故事。卡着十点半的点,推开门,里头顿时鸦雀无声。
“老、老板!”
员工们面面相觑,心头叫苦怎么好死不死被他抓住了?
陆大老板不近人情的形象太深,他们可不敢指望他高抬贵手。战战兢兢扯着笑脸,心里已经泣血,准备好挥手告别半个月的工钱,不然就是身负重任精疲力尽。
总而言之,他们坚信陆珣饶不了他们。
万万没想到陆珣淡漠打量一圈,不提背后议论的惩罚,只问他们东西收好没。
这是不追究的意思??
老板他心情不错啊!
“收好了!”
“都收好了,时刻能走!”
连忙抢着回答,以求平安度过此关。
独独一个光头眼光好,看陆珣何止心情不错?他简直是容光焕发,眉目威风,好到不能再好了。还拖拖拉拉到这个点儿回来,多半跟小老板娘有关系!
于是上来试探“老板,陆哥,你说你今天带来那姑娘到底是不是老板娘啊?我们琢磨不透,该叫老板娘还是嫂子,还是跟着徐律师喊宋小姐?这怪生分的。”
陆珣眼珠瞥他“你几岁?”
光头上道,一锤定音“我晓得了,还是老板娘好。要是老板您嫌太亲了,我再加个姓,宋老板娘,陆老板娘,陆太太您看都不错吧?!”
五大三粗的汉子,这条命是陆珣捡回来的。日夜敬着陆珣畏着陆珣,平日舞刀弄木仓憋了大半年,至今露出真实的一面。原来他惯能见风使舵,还长着一张很能套近乎的厉害嘴巴。
值得仔细养,或许能养出个很好用的人。
心思一闪而过,不惊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