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收了笑:“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又何必认真呢?你家的情形,难道我还不清楚?算了算了,美景当前,咱们不饮酒作乐,反倒去想那些远在天边的烦恼,真是好没来由。不说了,喝酒喝酒。”说完举起杯子。
青衣青年正想举杯,突然听得不远处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小姑娘,你躲什么?你可知道这位少爷是何许人也?他看上你,想请你喝杯酒,是你的福气,你还是快快喝了吧。”
两人扭头一看,和他们隔着几张桌子的地方,坐了一桌客人,为首者是一个衣饰奢华,油头粉面的少年,一看就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少爷,带着家人出来踏青游玩的。眼下,这少爷的家人正把一对在酒楼上卖唱的父女团团围住,逼着姑娘陪少爷喝酒。
白衣青年斜眼一瞟,已看清那姑娘只十五六岁年纪,生得肤色白腻,眉清目秀,倒有几分动人心处,难怪被那恶少看上,出言调戏。姑娘的父亲是个弯腰驼背的老头子,护着女儿连连后退,已经被逼到了角落。一名家丁端着酒杯就朝姑娘脸上凑,堪堪就要挨到姑娘的脸庞了。眼见受辱在即,姑娘忍不住泪落如雨。
就在此时,突然听得“嗖”的一声,从旁边飞过来一只筷子。那筷子劲道好大,直直打在家丁的手腕上,打得他痛呼一声,手一松,酒杯落到地上跌碎了。
那富家少爷正端坐在位置上看好戏,不想被人打断,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谁?是谁敢管你爷爷的闲事?”
“是我。”白衣青年站起身来,“你爷爷的爷爷。”
他形容俊秀,风采翩然,与人吵架斗嘴,却显得有些幼稚,旁边有的客人顿时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恶少大感失了面子,将桌子一拍,喝道:“好小子,你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知道啊,不就是我儿子的孙子吗?”白衣青年哈哈大笑,“这才五辈人,你就数不过来了?这般愚蠢,可别败了我的家业才好。”
旁观者笑得更大声了。
那恶少气得面色铁青,把手一挥:“都给我上,打死这个臭小子,看他还逞不逞能。”
“长辈好意出言教导,你还敢放狗咬人?”白衣青年将衣摆一掀,一个纵身,便平地拔起三尺,朝着恶少凌空一把抓下,“今天就给你点儿厉害瞧瞧。”
楼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白衣青年已经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恶少,再一个闪身回到窗边,抬手就把恶少扔出了窗外。众人惊呼一声,纷纷挤到窗边朝下张望,见那恶少正在水中间扑腾得欢呢。
恶少的家人大喊一声,纷纷急奔下楼,张罗着打捞自家主子去了。趁此机会,那对卖唱的父女赶紧过来道谢。
“谢什么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辈习武之人应行之事。”白衣青年连连摆手道,“待会儿那恶少爬上岸来,少不得要找你们麻烦,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那少侠你……”卖唱姑娘抬头望他一眼,突然间羞得满脸通红,话也停住了,但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你放心吧,我们也走了,谁有功夫和这些恶狗纠缠。”白衣青年说完,便招来店小二结了饭钱,又赏了那卖唱的老头一块银子。那对父女正待推辞,白衣青年已经走到窗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这时候,那恶少的家人找到一支竹竿,刚把恶少从水中捞起,正朝着岸边用力拉,不料白衣青年跳下楼去,刚好落在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