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店小二猥琐地一笑,道,“要说我们云山镇啊,夜间最好玩的去处莫过于春深阁了。春深阁是我们这里首屈一指的温柔乡,里面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多才多艺,尤其是花魁兰语姑娘,不但容色倾城,能歌善舞,便是琴棋书画,也都样样精通,连京城来的客人都夸呢!而且今天还是一个极好的机会,那三位姑娘也是听说了这个,才眼巴巴地赶着去的,二位公子不可不去看看。”
“极好的机会?”秦剑着急地道,“什么机会?”
这店小二在店中支应客人,各色人等都是见惯的,一看秦剑这副表情,顿时将他当成了急色鬼,当下神秘地一笑,说道:“这兰语姑娘啊,人美艺高,脾气也大,便是她妈妈也常常得顺着她。她从梳拢那日起便立下了规矩,每年须得容她任捡一日,举办鹊桥会,这一日姑娘不接客人,只会牛郎。至于这牛郎嘛,便是她自己捡中的可心意的人了。所以鹊桥会这日,凡是对兰语姑娘有意的男子,都会聚集到春深阁,或是写诗,或是作画,或是献宝,或是呈技,以博兰语姑娘欢心。若有了中意的人,兰语姑娘便会送上一柄她亲手所制的春扇,以为信物,此人即是她当晚的入幕之宾。二位公子,要知道这银钱虽然是好东西,可天底下的富人到底不少,就是银钱再多,究竟也不算稀罕,若能凭本事博得佳人垂青,那才是风流本色呢,你们说是不是?所以兰语姑娘这鹊桥会啊,在我们整个湘南一带都有名得很,每年从外地远道而来,专程赶她这会的客人就不在少数。更可笑的是,不但那些两袖清风又自恃才高的穷酸,可怜见儿的,背后没有孔方兄撑腰,平时连兰语姑娘的裙边儿都摸不着,纷纷想要赶在这天碰碰运气,便是一些有钱大爷,早就和兰语姑娘相熟的,也愿意选在今天来凑个热闹,一来为兰语姑娘捧场,二来若能在会上拔得头筹,也好赢个风流名声,自高身价不是?我看二位公子这等人物,若在平时,哪怕是凭着银钱亲近了兰语姑娘,也未免流于庸俗,不若趁今日一展长才,若得佳人青眼相加,那才是一段佳话呢!所以我说今日是个绝好的机会。”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倒会说话,马屁拍得人当真受用。”秦剑终于套出了想套的话,赶紧强压下心中的焦躁,抬手就扔了一块银子给他,笑道,“那你再说说,这春深阁怎么走?”
店小二接过银子,笑得满脸开花,连忙点头哈腰地道:“不远不远,从客栈大门出去,沿着大路朝东走,在第一个路口北拐就到了。”
秦剑点点头,又挥了挥手,店小二赶紧识趣地退下了。待他一走,这边秦剑和罗烨顿时就变了脸色。
“这可怎么得了?”罗烨惊得面目失色,一步就蹿到了秦剑跟前,由于蹿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面的一杯茶顿时翻了,茶水全部洒在了桌面上,弄得一片狼籍。
罗烨也无暇去管它,冲着秦剑语无伦次地道:“刚才那店小二说她们去了春深阁?这不会是弄错了吧?且不说少夫人何等身份,便是三个普通女子,也万万不可能去青楼啊!她们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你没有听错。”秦剑一脑门官司地道,“现在我也糊涂了,她们去哪里能干什么呢?”
“没有办法了!”罗烨一跺脚,道,“现在我们必须马上追上去,拦住她们,万万不可坐视此事发生。你要知道,此事一旦传了出去,莫说少夫人她们难以做人,便是你爹,也会第一时间将我们变成两个死人的。”
“你说的这些,我又岂能不知?”秦剑哀叹道,“那你还在这里废话什么?还不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这就追上去!”
“唉,我只怕我们此时纵然去了,也是木已成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