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见底的眸中有探究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淡漠。
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陆风潜走出房间。
等到门完全被关上,江知才微微皱了下眉,动作缓慢地进了浴室。
温热水流倾泻开来,在室内氤氲出一片蒸腾雾气。
江知表情寡淡地站在镜子前。
镜中人容貌昳丽,身材修长而纤细。
蔼蔼白雾下,皮肤白皙莹润如玉,更显颈窝处的痕迹触目惊心。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陆氏集团的主要业务不在券商,但是陆风潜作为信安证券的实际控制人,手中持有信安价值3个亿的资产。
睡一晚给3个亿,陆风潜还真是出手阔绰。
不过——他打错算盘了。
江知移开眼,草草冲洗干净。
换上一身清爽衣服,来到二楼。
客厅里的窗帘没有拉开,只有手机屏幕里的斑驳光影闪闪烁烁,打在陆风潜棱角分明的侧脸。
陆风潜喜欢中式餐点,江知又有一手好厨艺,所以就算形婚的两人多数时候保持一种分居状态,但只要陆风潜来江知这里过夜,第二天总是会留下来吃早饭的。
想到这里,江知越过陆风潜,目不斜视地往厨房走去。
厨房不大,胜在干净整洁。
调味用品和厨具被归至在合适的位置,狭小的空间内并不显拥挤,看得出主人的细致耐心。
原来的江知总是会在冰箱备好各式食材,以便在陆风潜回家的时候,可以照顾好他脆弱的肠胃和挑剔的口味。
打开橱门,几瓶自制调味酱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江知仿佛看到了什么人小心翼翼地伺弄酱菜和料汁,然后满怀期待地等着某个人回家。
江知挑挑眉,简单做了份自己喜欢,陆风潜却不喜欢的三明治。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不是那个会委屈自己的江知。
等到江知端着餐盘出来,看到他手中的早点,陆风潜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陆风潜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江知顾自坐下,一双潋滟双眸看向陆风潜:“陆总,之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想通了,我会如您所愿,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不会再越界半分。”
当然不在约定内的事,也没必要再做。
江知断定,在陆风潜心中,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不过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
这么一来,倒是刚好合了他的心意。
陆风潜抬眼看向江知,如墨的瞳仁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良久,沉声道:“你在生气?”
江知微微摇头:“没有。”
陆风潜看着江知,想从他的脸上捕捉到几分异样,结果一无所获。
末了,留下一句“这样最好”,起身准备离开。
契约对象的心情好坏与自己无关,陆风潜不需要迁就江知。
走到玄关处的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江知喊住了他:“陆总。”
声音中带了几分迟疑。
陆风潜顿步,敛了敛眉,不出所料,他退一步,江知就会往前迈一步。
这么想着,就听江知继续道:“本着对生命负责,还是请您下午跟我一起去医院做个体检吧。”
“毕竟昨天晚上……”
江知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没有做安全措施。”
江知话说得含混,陆风潜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