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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锁匠国王与赤字王后10
统、愿意收容一个废柴国君的王室——一方面,太过彻底的革命,必然惹得那些独;;裁君主不安;另一方面,通过把持他国君主,或许可以借着法兰西的混乱局面捞取好处,符合己方的利益。

    瞧,等到某天,边境上普鲁士人正式宣战,骁勇的马赛人将会激动的对抗入侵,并带来他们的《莱茵军团战歌》【注一】。这首曲子呼唤着自由,斥责着暴君,甚至号称要一个光明的新世界。那,旧世界的最大象征国王陛下,是不是也该放到火堆里烧干净呢?

    即使时光再前进一百多年,沙俄末代君主尼古拉二世一家,也在一夜间遭某个强势党派杀灭满门。只要被认定势不两立,极刑处决根本无需商量。

    不必感叹野蛮残暴,因为革命斗争往往就是你死我活。

    1790年8月,国民议会终于通过了《教士法令》,在废除什一税一年之后,他们正式要求教士,必须接受世俗政权的管制。

    9月,议会又有了进一步想法——国家实在是缺钱,干脆让教堂里那些不必需的银器上交了吧。

    更多的风声吹到了杜伊勒里宫:接下来的一项项法令,将持续向旧制度开炮,逐渐把教会财产充公,彻底打压教士阶级特权。

    显然,议会的计划,将大大剥夺一部分人的利益,且严重破坏法兰西与罗马教廷的关系。

    原本,国王夫妇认为,形势正在好转,王室的威信正在恢复。如今,现实又给了他们新的沉重一击。

    路易十六还稍微好点。他觉得,巴黎市民又开始诚心诚意呼唤国王万岁;如果,这种提案是代表人民的议会所提出,也许真的能在得罪一部分人的前提下,解决目前的财政危机。

    但是王后没有忘,王后还记得,翻脸无情反复无常的暴民是多么可怕。

    “这般严苛的法令,这般直白的损害一部分人,还将由那些无知狂热的平民去加以施行……我听闻,在巴黎的议会,在各个外省,第二等级的反抗已初见端倪。若议会一意孤行,内战一定会爆发。”

    林奈则回应她,并提醒她:“陛下仍然是一国之君,仍然需要为这样的法令签字负责。那时候,国家的混乱,恐怕又会被归咎于陛下身上。”

    “您可以打听到,深受蛊惑的他们如何摒弃过去虔诚的信仰,可以想见,他们摧毁宗教事务的怒火……民众的力量,是多么值得畏惧啊。”

    “而且,这种法令,几乎是直接与教廷作对。教皇一定会严重的抗议,甚至试图引入一批干涉法兰西的外国军队。”

    “阿图瓦伯爵本就在边境大放厥词,说要反攻那些虐待国王的暴民呢。您的故国奥地利亦虎视眈眈……然而陛下和您目前还深陷巴黎,缺乏自由,没有忠诚军队的保护。”

    闻言,玛丽王后果然咬牙切齿。“对,拉法耶特那个叛逆,厚着脸皮以王室保护者自居,却从来跟那些喊口号的骗子们沆瀣一气!”

    她的胸口不住起伏。“那些无耻之徒!”

    林奈等王后的气息稍微平复,才缓缓道:“所以,我认为,陛下需要到边境去,阻止那些跑去国外的贵族滋生是非。他要正式宣告,那些自愿流放者的言论并不合理。他们不能这样攻击国民,也不能妄议国王。同时,陛下还需要震慑外国军队,警告他们,不可有任何试图干涉法兰西内政的行为。”

    “边境?”玛丽安东奈特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林奈轻轻的说:“一直以来,您的人民其实忠诚;可他们并不聪明,不能指望,不能依赖。尽管他们习惯于服从,但是,万一外国军队开始蠢蠢欲动,万一面包短缺,饥寒交迫下,那些革命者再度对王室不满,或者翻起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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