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宋白想起来了,早上出门前小助理跟他说什么谁家送来两个亚雌,他急着去考试,就没放在心上。
宋白是真的有点火气了,语气中带着怒:“如果我不是在帘后听到这件事,等你回来,是不是就默认要看我左拥右抱?”
他想也没想就要站起来,萨丁注意到他脚上有伤,下意识上前扶住他:“雄主,小心!”
宋白这才感觉到脚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他靠在身旁的柜子上,冷冷扶开萨丁的手,不要他的帮助。
萨丁头一次被雄主拒绝,手足无措,手僵在半空。
刚处理过的伤口因为牵拉隐隐作痛,萨丁控制不住地皱了下眉。
宋白见他唇色苍白,齐整的军装上还沾着灰尘,迫降一定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指着床,“坐下。”语气依然冷,但里面还是有些许松动。
萨丁悄悄松了口气,在坐下时偷偷打量了一眼宋白的神情。
宋白将萨丁的一切举动尽收眼底,尤其是最后那个,每次宋白都感觉得萨丁小心得实在可爱。
可是这次,怎么看怎么刺眼。
宋白倚靠柜子,单腿站立,他们之间的距离十分接近。
“我以为我的行动够明显了,可是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
宋白高大的身型此时形成了一种压迫感,无形中压得萨丁喘不过气来。
老者站在他们正对面,此时他屏着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响动。他从医多年,见过不少被雄主惩戒过的军雌,只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亲眼见到萨丁遭受这一切。
他屏着呼吸,手悄然地摸到白大褂外的衣兜里面报警器,只要轻轻按下,就能毫无知觉地通知安保过来。
就在老者还准备时,雄虫的目光突然与他对视。
“医生,我有些私话要与我雌君说,还请你退避。”话虽恭敬,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
这怎么行!如果他出去了,萨丁岂不会——然而,老者却收到了萨丁哀求的目光。
萨丁是他看着长大的,在老者记忆里就没见他求过几次人。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无声的叹息,老者松开了报警器,向宋白矜持地一颔首,在转身出门的瞬间,柔和的目光扫过萨丁。
老天保佑他吧。
走之前,却把门悄悄留了一道窄缝。
宋白仿佛没看见,他转而向萨丁道:“接下来的对话有且仅限在我们两个之间,我只会说一次,准备好了?”
萨丁点点头,他被宋白的镇静所影响,最初的惊慌褪去,目光里有许多茫然与困惑。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亦或是法则怎样说,再或者社会讲雄虫该当如何,这些我都不在乎。”
“萨丁,你是我的雌君,也会是唯一的伴侣。”
宋白的话像一声惊雷,把萨丁的世界彻彻底底劈了个天地俱白。
雷声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唯一的伴侣,唯一……唯一是,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萨丁已经静下来的情绪突然翻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处于核心的萨丁感觉自己头晕目眩,惶惶寻不到彼岸。
他感到一阵心慌,颤抖道:“可是,雄主,我一点也不合格,既不能让你无后顾之忧,又不能为你事业分忧,而且,我还、我还……”
萨丁闭上了眼睛,痛苦道:“我会嫉妒,想独占,还——”
“嘘——”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