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丁睁开眼,他的身体还因为痛苦而发颤,却听眼前的雄主说:
“我不在乎,都不在乎。你是我唯一的伴侣,不会有任何雌侍。所以,”宋白声音顿了一下,他坐下来,抚摸萨丁的头发:“尽管放马过来,一切都没关系。”
十分温柔。
这份温柔,仿佛是一颗包裹着毒药的糖果摆放在面前,该死的甜美,却又是万分致命。
这是一种恐惧,全新的恐惧,萨丁忍不住抬头问道:“雄主,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宋白迎上萨丁的目光,缓缓道:“为什么就不能是你。”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连让雄主快乐都做不到。”
“我那么差,雄主为什么还要……”萨丁渐渐哽咽了。
但并没有任何泪,只是肩膀随着哽咽而发抖。
手掌捋顺他柔软蓬松的头发,发丝黯淡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飘零落地。
明明一个强悍军雌,此时此地,却因自己不能让雄主快乐而被愧疚网罗。
萨丁感觉到手心突然被挠了两下,抬起头,见宋白扣着他的手翻过来。
“雄主?”萨丁疑惑道。
宋白手指在他的掌心上画了一个图案,像一个奇怪的……桃子?
“你很优秀,一直都是。但因为你把我放在了这里,”雄主点了点那个奇怪的桃子,轻柔道:“所以,你会患得患失。”
萨丁后知后觉,那个桃子,好像平之前总在他耳边念叨的是蓝星电影里的“心”。
所有的疑惑如同针尖戳破气球,嘭地一声,烟消云散。
萨丁反握住宋白的手,脊背挺得笔直,宋白却感受到他的指尖湿冷的温度。
“雄主,我……”眼里星光闪烁,吸气,正欲开口。
“哎!老头你别挤,我看不着了!”门外突来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
“怎么有你这种不尊敬老人的……嘘,小点声,别吵着他们。”同样是门外传来的,这个声音更加苍老。
“……老头,我猜他们已经发现了,你看,宋少都看过来了——”门外,年轻带一丝哭腔。
宋白面色一沉,动作飞快,刷地一声把帘子拉好,将坐在身边的萨丁遮挡得严严实实。
“门外的,别藏了。”
门被推开,怀余和老者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怀余的圆脸上满是不好意思,他还抱着药,没话找话:“嘿嘿,真巧啊,又见面了。”
后面的老者倒是一脸坦然,坦坦荡荡地向宋白点了下头。
“没别人了?”宋白声音还有几分低沉,带着压迫。
怀余没反应过来,是老者回复的,“放心,走廊上一共就两个,现在都在这屋里。”
老者扫到萨丁躲的那块帘子后面,刚才出门前的担忧早已不翼而飞,转头看向旁边的雄虫,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于是从怀余的怀里夺走了药,麻利地找纸袋包起来,还细心地用笔在纸上写好服药次数,仔仔细细地包好,搁进袋子里递给宋白,嘱咐道:“这药可按时按量吃,千万不能偷懒,要是马马虎虎的,这伤一直拖着,好都好不了。”
看上去是叮嘱宋白,眼睛却往帘子里面瞄。
见到那块帘子慌张地抖动一下,老者满意了,向宋白道了个别,直接离开了。
怀余左右看看,这才发现那个为老不尊的跑了!跑了!
把他一个未成年丢在这尴尬至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