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玻璃慢慢落进来,照亮了年轻雄虫纤长的睫毛。
眼捷微微抖动,宋白旋了个身,下意识想把什么揽进怀里。
然而,只扑到了空气。
宋白瞬间睁开了眼,果然,萨丁不在了。
他去哪儿了?
一阵焦急突然涌上来。
昨天萨丁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情愿,在过程中宋白有时刻注意萨丁的神情,如果有任何不适,他就会立刻停下来。
可是,萨丁怎么还是不见——
宋白猛然坐起身,向卧室四周张望。
然后,就看到一个趴在床尾的萨丁,他正在蹑手蹑脚像树懒一样往后退。而在宋白醒来后,更是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弱化到最小,似乎恨不得化成一张床单,平平地铺在床上。
宋白看着那张“床单”,没忍住笑了下,但又很快就敛住了。
“你在那干什么!”一拍旁边的空床,还不赶快回来躺着。
哪想到萨丁瑟缩了一下,声音带颤:“是,我,我马上离开。”
萨丁说着退到床边,脚踩到地上,刚要站起来,却感到一种撕裂的剧痛,“啊”地一声,就要摔到坚硬的地上。
完了,他本就有错在先,又扰了雄主一清早的兴致,三个月来第一次侍寝,他怎么把一切弄得这么糟。
心里被一股冰冷缠绕,密不透风。
可能他就总是爱惹雄主生气吧,萨丁认命地闭上眼睛。
下一刻,却听到好气又好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是恶魔吗?看见我就跑?!”
口气里有点责怪,然而,举动却十分温柔。有力的手臂从后背穿过他的腋下,把他捞起来,稳稳坐回床上。
“雄主,对不……呜!”萨丁刚想道歉,一回头,却撞到密不透风的一堵墙。
“怎么了,我看看。”
雄主的声音总透着股温柔。
身上也疼,鼻子也酸,委屈了一早上的萨丁没忍住,一层浅浅的水雾蒙上眼睛。
“到底怎么了,别哭,昨晚我不好。”宋白头一次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抽了好几张纸巾就要给萨丁。
“没哭,”萨丁粗暴地一把抹掉,倔强道:“是生理眼泪”。
昨晚上他就好丢脸,哭得没一点军雌的理性样子。明明雄主已经很特贴,可是最后连自己怎么回的屋子都不知道。
可没有他这么不像话的军雌,还要等雄主来照顾他。
既然雄主不计较他早上的失职,那接下来服侍更衣的事就更不能搞砸了,萨丁手按在床上,撑着就要起来,结果一阵难忍的酸疼,萨丁脸色瞬间白了,但他死死要紧牙关,不肯让自己再失态。
“在我面前还逞什么强。”见到萨丁额上的冷汗,宋白叹了口气,把他捞进怀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帮他缓解。
不知是感觉还是错觉,萨丁只感真减轻了许多。
那种温暖似乎让他有点发晕,脑子一团浆糊。
却听雄主依然温柔的语气:“早上你有事?怎么不多睡会。”
萨丁猛然抬起头,湿润的眸子透着迷惑,“……雄主,侍寝不过夜,不是规矩吗?”
宋白同样露出迷惑的表情,紧接着,空气瞬间安静。
宋白:……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我到底写了个什么辣鸡玩意?!
萨丁:……难道我的常识又出了问题?早知道应该把守则的侍寝篇全看
一遍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