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严,只用守到子时以后,迎来了新的一天即可。
这会儿离子时还有段时间,每个人都找了个事情打发时间。
柳旭和宁父继续着未下完的棋局,陈虎兴致勃勃地拉着乌力罕切磋手法,马师傅端着个小陶壶,半眯着眼睛,自在地哼着小曲儿,李骥则随手拿了本池思瑜的书正在翻看。
云婉晴和宁冉竹躲在角落里,悄悄摸摸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神神秘秘地手拉着手去了房间,直到更夫敲响子时的铜锣路过,两人才磨磨蹭蹭地出来。
众人早已困顿不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各自回房歇息。
云婉晴一回到房间,首先便来到使用频率并不高的梳妆台前,仔细地端详着藏在发髻间的步摇。
少女看清楚步摇的模样后微微一愣,玉石磨成的细簪为底,一端雕成了树枝的模样。
“树枝”分为一大一小两根,大树枝的中部绽放着一朵晶莹剔透的梅花,其余部分则零散地点缀了三四朵稍小一些的玉制梅花。树枝深处垂挂着三根流苏,每根下面都坠着一片梅花花瓣。
云婉晴看了许久,突然打开了手边专门放贵重物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剑穗。
藏青色流苏的聚拢处串着几颗小巧的玉石珠子,再往上一些,绑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结,与之串在一起的还有一枚梅花模样的玉片。
这个和梅花簪子放在一起,整体看上去倒是十分的搭配。
云婉晴的指尖在簪子上轻轻拂过,不由得想起别庄梅林中她和李骥彼此的坦白。
她有些无奈地看了眼旁边的剑穗,原本是跟着宁冉竹做女工时,临时起意做的,后来自己觉得太丑,实在是送不出手,于是就搁置了下来。
云婉晴叹口气,重新拿出一些新的丝线,回忆着今晚在小房间里向宁冉竹请教到的技巧,认认真真地编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