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相看到守玉,一把拉住说“夫人,我等你可急死人了。你在外面忙些什么,费这许久功夫。”
守玉开心地说“我又有女儿了。你高不高兴。”
东方相微微惊讶说“未济之卦果然神奇,这因果情由,只怕还有大风波。”
守玉不安问道“依你所卜,此卦另有玄机吗?”
东方相呵呵一笑“也未必,穷极生变、否极泰来。应当是大好事的开始。”
“嘿嘿,还是夫人有本事。我一见这姑娘,当时就喜欢的不行。”
“你别误会。她要是能跟着我们学艺,我们可不天上掉下个好徒弟?你也有个人陪着,或许就开心些。没想到她竟然肯认你是妈妈,好极,好极!喜出望外。”
“但有一样,只怕她是不肯学医的,也在你身边呆不上多久。”
“她心里只有一人,命运却又多有人痴心妄想,自古红颜多辛苦。恐怕她劫数磨难,有好一番波折。”
“她喜欢做什么由她好了。她留不的,我们难道没脚?她要去哪我们跟了去就是。”
“她心里有谁,将来该当怎样,缘分由天不由人。当凡是她心甘情愿,便是最好的,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我选了你,就很享福吗?可不也开心的紧,几时看我不满意过?”
东方相大喜,跪拜在门前感谢上苍。
起身喜不自禁地捉住夫人的手说“你说的再对没有了。是福非苦受者自知,真心在兹甘之如饴。她要去天涯海角,我们也随着她。”
“如此说来,好师姐你肯回家了。再不做尼姑了?可不是我做梦罢。”
紫玉伸手摸摸他发鬓,怜惜地说“这些年是我娇矜,累你头发白了。我们又有女儿了,自然要一家人团聚。”
“不然你疯疯癫癫地,女儿谁人关心?这孩子从小一个人,我们不能再让她孤单。”
仔细端详东方相脸上伤疤,看看镜子中自己满头的银丝,歉意地说
“当年你毁容自责,我心中已然后悔。为了我和孩子,你这一生受的苦可不也太多。”
东方相说“我没事。能有今日,什么都值。倒是这小子里外透着古怪,夫人你看他这这绢书。”
锦绢册子崭新,用金线装帧。一针一线,极为精心。
制作之人精擅针线刺绣之艺能,剪裁名师见到也必折服不已。
东方相与紫玉夫人关注的是“祛毒法略”四个字。
紫玉望望东方相,等他说出缘故。
东方相声音颤抖地说“夫人,这事我们必须守口如瓶。对你新认的女儿也不可说。”
紫玉见他极为慎重,依言点头。
东方相接着说“我们研设的阵法,你我都认为当世无人能破解。你还记得我问出的情况?是他昏迷前破的。你惊不惊奇?”
紫玉说“我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只不过看见月儿,没心情理会其它事。”
“这本锦绢书册也是他的,成书不久。是手书的,前后不过一月时间。”
“前面写写停停,是从容悠闲;后半部分,墨迹相同,更是一日之间写就。”
“分明写这书的人,担忧可能用这书的人;只怕有用处时,书还未成。”
紫玉讶异地说“有这等事?”
她素来知道东方相精研书画之道,于痕迹之学有明察秋毫之能,是纤毫无误。他说是这样,就决然不错。
“这书成至今不过数日,仿佛提前算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