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不知为什么,这小子是一页没看过。否则他懂了防备之道,就不会中了鹤顶红之毒;就算中毒,照册子解毒当时就没事,也不至于毒发如此不可收拾。”
紫玉点头,这层她也想到了。
“你看看书中内容,写书之人对当今世上用毒名家,分明极有研究。对他们惯用的利害毒物该当如何祛除,方法竟然比你我的手段还要高明有效。”
“她只注明症状、解法,并不涉及医理;用词简洁明了,可不是一部医书,是急救方略。只怕看的人看不懂,更怕他没耐心。你说怪不怪?”
“你再看。这些法子,涉及的医经典籍,见识精深,举措高明。”
“便是合你我二人之智,不也是远远不及她;普通之人又如何看得过来这许多典籍的?”
“你可知道写这书的是一位小姑娘,年纪应该比这小子还小。”
“你看她行文用语,起笔说到毒之一道,可以医人可害人,全是用的人心思好坏。”
“七哥哥用毒一定是不肯的,我们只记一些解毒的方法好了。让真有害人心机的白费心思,你觉得可好吗?只怕你又偷懒,却又拿你如何。”
“这软语相求,说的再清楚明白不过了。”
“这小子疲懒不堪,他身上的毒,恰恰是近天给人下的毒。他如听话早有用心过,学会防范之法,一个毒都不能伤他。”
“写书之人,真神人了也,凡事都给她言中。才有这些事,却不是让人无可奈何?”
紫玉细细一看,可不就和东方相说的一点没差,更是震惊这人是谁,于医学一道岂不是远胜自己?
她一页页看过去,东方相真的是没半点虚话;书中所载,对怎么防范怎么解毒,深入浅出。
自己差她太多太远。
几十年钻研,不如一个小姑娘?
“说不得她身边有高人在?”
紫玉话一出口,自己先推翻了“有这样人物,早就闻名天下,我们早就该知道。”
“你说的没错。还有更惊奇的,你知道吗?”
“这书上笔迹,与南宫宝贝画上的笔迹实为同一人;南宫那幅画,写成不过一个月左右。”
“这本精妙绝伦的册子,恰恰也是相同时间开始起笔的,相差不过一二天。”
“啊,”守玉心性本来从容和静;又修习佛法多年,极少有失惊时刻,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惊呼,好在声音不高。
惊觉失态,马上捂口收住。
你能确定?这种话就不用说了,东方相是不会搞错的。
“你说的天人,画和书莫非都是为他?”紫玉低声说。
东方相严肃地一点头。
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事万万不可对人提。更不可让月儿知晓。”
紫玉轻声自语,东方相再一点头。
“这小子分明农家子弟无疑,普通不过,究竟有什么好,惹的月姬与那人为他做这些?”
东方相怎么看官小意,都想不通道理。
“世间情事原本没道理可讲,或许只有当事人自知。只要有真心真意,可比什么条件不强。”
“夫人说的是。这就说的通了。”
“他这怪毒,我们没办法,这册子上可有对策?”
“我看过了。有可借用之法,还需要我们参照钻研才行。”
“但他身上二毒相侵,写书人也是没预料到的,并无针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