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向何娴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停下来,对老管家说:“冉襄回来了吗?”
老管家说:“刚回来,您要见他吗?”
“不,”谢桦说:“从今以后,他就是阿欢的人了,告诉他,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阿欢。”
这话说完,他又向燕琅道:“冉襄能力不错,有他在旁边,你也算有个帮手。”
谢桦所说的冉襄是谢家的一个家臣,他的祖父曾经给老太爷做过书童,父亲则是谢桦的得力助手,可以说世代都辅佐谢家人,谢桦把这么个身份的人安排到谢欢身边,叫人不能不多想。
谢台有些妒忌,还有些不平。
谢欢说是想竞争家督之位,谢桦直接指了襄过去,自己呢,折腾了这么多年,连个好脸色都捞着。
他心里气闷,又不敢表露出来,燕琅反倒神色如常,说了声:“谢谢父亲。”就跟何娴站在一起,目送谢桦离开。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何娴也准备回去休息,有些欣慰的拍了拍养女的肩,她说:“做的不错。”
燕琅微微一笑。
谢桦走了,何娴也走了,就只留下燕琅和陈安珍母子。
……
这时候谢桦正跟情妇办事,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接起来,然后说:“谢欢,我不是你的奶妈子,有事自己解决,别来烦我。”
夜晚是安静的,冉襄站在不远处,这样的距离之下,足够他听清谢家父女二人交谈的内容。
说来讽刺,只论血缘关系的话,这两个都算是谢欢最亲近的人了,但只看他们此刻的神色,说是想把她生吞活剥都没人会怀疑。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是主楼,陈安珍不敢高声叫嚷,隐忍着怒气,低声责备道:“你把席航杀了,这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疯了吗?!谢欢,你这个贱人!”
燕琅微笑着听陈安珍说完,然后抬手一记耳光,把她扇倒在地。
“啪”的一声脆响,陈安珍惊呆了,原本想接棒亲妈怒骂几句的谢台也惊呆了。
门外人说:“小姐,我是冉襄。我可以进去吗?”
谢桦从床头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了:“你说想做家督,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但你也要叫我看到你有坐那个位置的资质。感情跟理智是背道而驰的,我不想前脚把你捧上去,后脚就看见你跟一个男人爱的要死要活,头昏脑涨。唐枭蹬了你,哪怕你去把他捅死我现在也不会这么质疑你,可你呢?你他妈的找个没人地方去自杀。丢人现眼!”
冉襄目光在她身上一转,视线最终停留在了她的左手手腕上。
陈安珍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也抵不过燕琅那一耳光所带来的吃惊和屈辱:“你,你敢打我?!谢欢,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怎么了?”燕琅眉毛一挑,轻蔑道:“我是谢家的小姐,是上了族谱的谢家人,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家对我指手画脚?”
“珍夫人,我客气一点,叫你一声珍夫人,我要是不客气,你也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情妇,吃饭都不能上桌的东西,”她神情漠然,道:“看清楚你的位置,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陈安珍有种又被打了一耳光的屈辱:“你!”
谢台惊诧于她的变化,怔楞良久,终于回过神来了,怒道:“谢欢,你疯了吗?她可是你亲妈!你说她不是东西,那你算什么?!”
“我算谢家的小姐,算夫人的女儿,还有,”燕琅两手抱臂,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