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了一些纰漏,做坏的时候也是会有的。
然而邑中众人这时候却有一些人心惶惶起来,甚至有传言说赠季妫锦书的那个仙人恼怒了他们石沟邑,往后再也不会让他们继续做这酿醋制酱的营生了。
每日都有人到外邑去请季妫回来,她若回到社庙这边,这一切兴许就好了。
奈何季妫就是不应,道这制酱一事虽大,却也大不过人命。
几日后,里君一家搬离社庙那边的屋子,迁到了石沟邑的最东边,与季妫两家一西一东,从此这两家人轻易不会照面。
在邑中几位老人的力劝之下,季妫终于回到社庙那边去干活,里君也常在社庙,季妫与他有时候也会遇到,遇到了季妫便向他行礼,里君便点一下头,也便只是这样了。
社庙这边很快又出了一批新酱,众人心中纷纷也都松了一口气。
有城里的大家族遣了牛车过来,将这些豆酱成车拉走,石沟邑众人又忙着发下一批豆子,做下一批酱。
这一缸一缸的豆酱,从浸豆发豆到最后制成,总要花费许多精力去伺候,中间若有什么不慎,一批豆酱很可能就都毁了,于是众人总是格外小心。
而若有人故意要毁坏一批豆酱,那却是容易得很,有些人只是因为掌握了这毁坏之法,便自以为十分了得,别人的命运全都掌握在她手中,人人都要惧她三分。像这样的祸害,不除之而后快,难道还要把她供起来。
里君一家从社庙旁边搬到石沟邑最东边,从此他们一家在邑中的地位也是有几分跌落了。
至于那个里君之女,这辈子就让她背着自己说出口的那个谶言过活吧,她既要抹黑别人,那便让她尝尝被人抹黑的滋味。
有人说季妫气量颇小,这话倒是说得没错。
在季妫看来,以牙还牙只是最基本的,若按她的本意,那就是要十倍百倍的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