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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徭役
    这一年应地风调雨顺,待到秋收后,各个村邑便都有了粮食进仓。

    这样一来,因为去年被申人抢走粮食而带来的这一场粮食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秋收之后,应城那边的税官依旧到下面各村邑收取公粮,石沟邑这边依旧是以酱醋抵税,连带的他们邑中这一年的徭役也以酱醋来抵。

    去年因为遭了那样的祸事,税官们便只到一些没有遭灾的村邑收取公粮,像石沟邑这边,就没有过来,去年冬里也没有发徭役,让遭灾的百姓得以各自出去寻找口粮,上山捕猎下河捞鱼。

    今年既是一个丰收年,那自然该收公粮的收公粮,该发徭役便要发徭役。

    今秋应国发徭役,便是为了修从应城去往新郑的那条路。郑国那边商业发达,应国若是能与那边常来常往,引些活水过来,于国家发展自然也十分有利。

    但修路实在是个苦差事,又要离家在外好些时日,在外面风餐露宿的,每日里还要做那许多体力活,又没有工钱都是义务劳动,所以众人都不愿去。

    石沟邑今年因为经营者酱醋的营生,公家的人想要更多的酱醋,于是便以此为条件免了他们的徭役。

    然而也仅限于内邑那些人家,外邑这些人又不参与制作酱醋,石沟邑里君也不愿用他们的酱醋帮这些外来的人家交赋税赎徭役。

    “此事便问季妫吧,那些都是她家亲朋。”当那些应城过来的官吏问及外邑那十几户人家的时候,石沟邑里君如此回答说。

    季妫也料到会有这一出,这时候便向那些税官行了一礼,道:“外邑的事情,不妨到外邑细说。”

    若是换了别人这般说话,里君这时候定是当面就要问她:在此处又有什么说不得?便在此处说吧。

    但眼前这人是季妫,以季妫的性格,她到时候若是回自己一句:那外邑的事情可是归里君管?若是归里君管,那我便不管了。

    届时又当如何?

    里君面上变了几变,终是没说什么。

    那些税官吏员们,常年与这些下面的各个村邑打交道,什么样的复杂状况没有见识过,看眼前这般情形,便知晓季妫与这石沟邑的里君应是有些龃龉。

    他们也不多管闲事,只是在说清楚内邑这边的事情以后,起身随季妫去了一趟外邑。

    这些税官们以为,以季妫在应城那边的关系,这时候应是要讨价还价一番,然后再到城里去寻些门路,替这十几户人家免了徭役。

    然而季妫却比他们想象的要爽快得多,只道这十几户人家方才搬来不久,田地也都刚刚开垦出来,无有公粮可以用来交税,望他们可以宽限一二,待明年夏收秋收时节再行补上。

    至于徭役,便只管让他们按规定摊派下来,自己这边届时会做好安排,定不会耽误拖延。

    这些税官明知季妫在城中有那许多关系,自然也不会特别为难于她。

    这十几户人家的税粮肯定要交,他们搬到这里要交,不搬到这里就住在山上也是要交,虽然对那些山上的猎户收税很是不易,那些人时常逃逸躲避,但这并不能成为这十几户人家不交公粮的理由,季妫说宽限一年,这倒可以接受,毕竟也就十几户人家,数额并不大。

    至于徭役,他们也只是按规定摊派,不会像对待一些弱小村邑那般,故意多派几个名额,把不属于他们的负担也摊派到他们头上,这些都是很常有的事。

    这也是季妫不避徭役的一个原因,上面的人要发徭役,总共需要多少民夫,都是有定额的,下面这些官吏下来派发徭役的时候,强邑强族往往都有各种方法躲避徭役,而最终他们所躲避掉的那一部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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