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河清咽了咽紧涩的嗓子,视线投向霍桀:“谢谢你。”
他依稀记得徐司礼昨天说过对方的名字。
霍桀初见他时似乎对他不太喜欢,但在医院里塞给他两颗糖,今天愿意出手相助,可见人是不错的,先前也许是他会错了意。
霍桀懒懒瞥去一个眼睛,不经意的问:“惹事了?”
叶河清忙晃脑袋,他认为私事没必要对外人说明,这些事在非亲非故的人面前都是无关紧要的。对方看似漫不经意,可气势在那,叶河清不说,又隐约觉得似乎不妥。
思来想去,挑了句话:“他在骚扰我。”骚扰二字,包含的意思很丰富,引人浮想联翩。
霍桀似笑非笑的,眼底意味隐晦不明。
“他这么跟你跟很了长时间?”
叶河清眉心微紧,点头:“这学期他转过来上课。”
霍桀低沉嗯一声,目光从叶河清身上抽离,手指对着方向盘轻敲几记,朝气桀骜的男生,此刻看又显的深不可测。
叶河清猜测对方大概年长自己两三岁的样子,修养与气质独特。不同背景家境养出来的人,真的和大部人是不一样的。向来不会打量旁人的叶河清下意识地把目光几次放霍桀身上了。
一道彩色的光暗闪,叶河清看着抛进他怀里的糖,想不通这人怎么把随身带糖的习惯做到的,还是这人非常喜欢吃糖,有糖瘾?
叶河清剥开五彩缤纷的糖纸,露出圆溜溜白胖的糖心。他慢吞吞塞进嘴巴,糖块有些大,把右边脸颊撑的微微鼓起一点弧度,含在口腔偶尔发出一丝吸溜的声音。
糖是软的,叶河清吃完,呼出的气飘在鼻尖,嘴里还带着一股甜味。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吃了别人的糖,不说两句总说不过去。
叶河清巴巴的开口:“味道挺甜的,你在哪里买的啊。”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买一袋,送还给对方。
霍桀暗想糖叶河清想买也买不到,国外进口来的。
小瘸子打工辛苦,怎么有多余的零钱呢?他闲闲地瞟了瞟小瘸子,车往公司的方向开:“我去公司有点儿事。”
叶河清啊的声,两只手局促地揣在兜里:“把我随便放在一个路口就好,麻烦你了,谢谢。”
霍桀临时有事去公司一趟取份重要文件,把车靠在路边。叶河清刚推门出去,下一秒又躲回车内,眼神微微木然,似乎看到一件惊奇的事,他告诉霍桀:“下雨了。”
入夏的天像一个脾气多变的孩子,跟在后面的车甩开不见踪影,剩下细细浓浓的雨飘在夜色中。叶河清探出脑袋,雨丝如蜘蛛帘挂在发上,他用手把头发散开,脸上写着为难,轻声问:“可以借把雨伞么?”
霍桀车内没备伞,本来有,应该让陆飞雪顺手拎走了。
这条路段距离车站有点远,下着雨,霍桀还没恶劣到把一个残疾人放路边淋雨置之不管的地步。
于是霍桀把叶河清捎上车,顺路先带去公司,文件取了再送他回去。
霍桀不说没有没伞,但叶河清直觉是没有的。夜幕中的雨令人格外平静,他坐在副驾盯着自己细细白白的手指头看,差不多看出一朵花了,车就停了。
气派的大厦林立在眼前,灯火通明,看起来十足的高端。门外还有保安巡视,叶河清跟保安莫名其妙对了一眼,霍桀推门下车,出声的时候微微弯着腰,英俊的脸孔靠在车门,说::“车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