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泓在裴老夫人寿宴之后再度病倒,加上秋日天凉,更不好过。
闻言宋嘉泓轻咳几声,哑着声道,“不碍事的祖母,孙儿坐马车去便可。”
裴老夫人皱眉,“不好,来来回回要一天,你受不得那个折腾。”
宋嘉彦适时的道,“祖母,不若孙儿替大哥去?”
明氏一听这话忙道,“还是让侯爷去吧,反正侯爷如今也没差事在手上。”
广安候宋伯庸虽袭侯爵,可如今只在礼部领个闲差,因如此,广安候府没落成了京中末等侯门,裴老夫人和明氏都寄希望于宋嘉泓,奈何他却是个体弱多病的命。
宋伯庸闻言苦笑,“中秋那日宫里要祭太庙,礼部正忙,我如何能缺职?”
明氏唇角一抿有些气恼,宋嘉彦克裴婠,她只怕宋嘉彦冲煞了宋嘉泓,去佛门上供乃是为宋嘉泓祈福的,与其让宋嘉彦去,还不如不去。
宋嘉彦好似没看出明氏嫌恶的样子,见状只安分坐着不再言语。
宋嘉泓看看明氏,再看看宋嘉彦,终是道,“祖母,母亲,不如就让二弟去吧,那日我看二弟抄了两本佛经,想来是为祖母和我写的,正好中秋那日一并供去宝相寺。”
裴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宋嘉泓,倒是没想到宋嘉彦抄了经书,便问,“彦儿抄经了?”
宋嘉彦含笑点头,“正是,本也想着过几日送去宝相寺。”
裴老夫人略一沉吟,拍了板,“行,那就让彦儿跑一趟。”
明氏欲言又止,宋嘉泓却笑眯眯的望着她,明氏只好无奈作罢。
宋嘉彦恭敬应了,等从寿禧堂退出来,他面上温文的笑意一散,眼底浮出压抑良久的恼怒阴鸷来,他径直出了府门,不多时便到了庆和楼。
三楼雅间里,柳承志正等着他,见他过来,柳承志立刻起身问,“如何?”
宋嘉彦落座点头,“成了,中秋那日我去宝相寺奉供。”
柳承志顿露喜色,边给宋嘉彦倒茶边道,“我给您的信,您可看了?”
宋嘉彦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才道,“人选倒是不错,就是不知能否成事,若是再像那癞头和尚一样,我可不依。”
柳承志一脸得意道,“二公子只管放心,介绍的中间人与我相交多年,黑白两道没有他不通的,这次这伙人,乃是从青州来的。”
宋嘉彦挑眉,柳承志便走近两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宋嘉彦顿时蹙眉,“若是被查出来……”
柳承志忙笑道,“您只管放一万个心,正是要找外地人才好行事。”
宋嘉彦思虑一瞬,颔首,“好,那就这样办。”
柳承志点头,转身却拿出了一套笔墨纸砚来,“眼下万事俱备,只有一点,那群人不认得您,也不认得裴家大小姐,您最好画两幅画像,免得出差错。”
宋嘉彦有些不耐,可想到这事不好经别人的手,到底还是提笔画了起来。
……
前世的裴婠前十三年无忧无虑,家变后一下子看尽了世间百态,之后的那些年里,她再没有过过一个喜乐的中秋节。因此到了中秋这日,裴婠高兴的一大早就起身梳洗。
今日要先去宝相寺上香再至栖霞庄,更衣装扮之时,裴婠忍不住将那血玉坠儿挂在了腰间,她穿了一袭绯色褶裙,那血玉坠儿掩在裙裾之间倒也不显。
用完早膳,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