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倌为这聪慧的女子识人不明感到可惜,摇了摇头道:“可若我不承认,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若不想承认,也不会用话引我过来。”若秦倌倌当真想隐瞒下去,不会当着她的面刻意说自己迷路的话。
秦倌倌默了默,从怀中掏出任道萱离去时掉落在假山旁的玉佩,轻笑道:“我只是在回去的路上迷了路,顺手捡了这玉佩,至于别的我一概不知。”
“为什么?”任道萱接过玉佩,一脸震惊的看着秦倌倌。
作为求助任府救父无路的庶女,这时候不该拿着她的把柄,敲讹她或者是她爹助其救人吗?可秦倌倌却什么都做,只是平静的把玉佩还给她,帮她息事宁人。
“因为你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倌倌面上故作高深的应答,心里却在暗骂:韩暮那狗男人做下的事,却让她无辜出来顶锅,这烫手山芋她能昧了不给吗?
显然不知倌倌心中所想的任道萱,再没料到倌倌帮自己竟是因这最简单的因由,她羞愧的垂下头,生若蚊蝇的道:“谢谢。”
“若真想谢我,就帮我一个小忙。”倌倌似看出她窘迫,打着哈欠提出要求:“给我那院子里送两个火炉子,取取暖。”
“”任道萱。
户部侍郎府最不缺的便是银子,倌倌前脚刚回院子,后脚任道萱便派人送来足足十个火炉,青枝围着火炉,高兴的手舞足蹈,“小姐,这下咱们终于不用挨冻了。”
倌倌用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对眼睛,生无可恋的泼她冷水:“那也得有炭烧才行。”
身为娇养的小姐任道萱,她八成没想到用火炉子取暖需要烧炭。
青枝转而叹气,“是哦,那小姐您再想想办法呀。”她说罢,眼眸一亮,“大公子哪里肯定有炭,我这就去找他。”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叩门声,伴着任道非低沉的嗓音一并传入屋内。
“表妹,你睡了吗?”竟是不经下人通传便来了。
青枝微微一惊,转而不悦,大公子看起来温和沉稳,恪守本分,近日来却屡次无视男女大防,深夜来找小姐。
“表哥在院外等着,倌倌稍会儿就来。“倌倌正笑着脸变的淡淡的,朝门外答话道。
寒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过,任道非身穿飞鱼服立在风中,身姿挺拔如松,屹立不动。
“表哥。”倌倌穿好衣裳,站在离他一步远的位置,轻唤:“这么晚叫倌倌什么事?”
“今日你去哪儿?”秦倌倌身上披件青缎掐花披风,领口缝的白狐毛稀稀落落的围着颈子,本是落魄潦倒的穿戴,放在她身上,却反倒有种柔弱软惜的感觉,令人更想占有。
倌倌倒不知任道非的想法,如实说了,只省略了任道萱的部分。
“本想趁着道萱及笄宴,把你引荐给韩暮,却没成事,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任道非瞥了眼两人之间能并排站四五个人的距离,他眉眼一深,便故意挑起话口。
“恐怕下次你想见韩暮,还需耽搁些时日。”
“是我不好。”倌倌懊恼的垂着头。
早知韩暮这么难见到,今日她就该对他多费些心思。
而她不知的是,自己低头时不自觉露出的小女儿娇嗔模样,落入任道非眼里,更勾起他想占有她的邪念。
“表妹无需自责。”任道非上前两步,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里。
“只要有我在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