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是美食解决不了的事,来,先吃两块。”
正伤心的任道萱正需要发泄,她抓一口塞入嘴里,囫囵着吞下去,含糊不清的道。
“表姐,你怎么知道他是骗我的。”
“若他真想娶你,哪怕身份再卑微,也会去你家提亲,而不是先得到你身子,再问你要银子升官。”
倌倌本就不确定韩暮会来见她,见这点了他还没到,猜到他定是不会来了,便秉着来客栈不吃饭浪费银子的念头,干脆叫小二上几个菜,边吃边善心大发的劝慰任道萱。
任道萱羞愧的低下头,喃喃的道:“我知道,可我总是把他往好的方向想,想他出身不好会自卑也是应当的,问我要钱也是有苦衷的”
打出生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任道萱,恐怕自己也没想到,看似对她百般呵护的君子背地里却是个势利熏心的小人。
倌倌为她夹了块自己最喜欢吃的烩羊肉,劝解道:“你就当被恶狗咬了。”
任道萱恶狠狠的道:“狗最起码还懂得忠心护主,他连狗都不如!”
“”倌倌。
小女孩的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看来任道萱暂时从情殇里走出来,脑子也变灵光了。
倌倌默默吃了块鱼肉,并未接话。
“表姐,在韩府那次,你没有被韩暮那狗男人占便宜吧?”
任道萱止了哽咽声,转头关切的问倌倌。
“咳——“倌倌正喝着茶汤,闻言呛咳出来,再抬眼,她忙用帕子擦了擦沾了茶汤的唇,凉凉的道。
“提那狗男人做甚么。”
鬼知道准备了一肚皮好听话的倌倌,为了见韩暮,精心装扮不说,还花了好多银子特意包了厢房,结果她枯等了一晚上,他人却没来。
听出她语中怨怼,任道萱疑惑了:“你不是挺喜欢韩暮吗?”
“喜欢呐,他是我的心,我的肝,我时时刻刻都念着他。”倌倌用竹箸戳了戳盘里的烩鸡心,顿时胃口全无,胡诌个理由,想堵住任道萱的继续追问。
“是吗?能得任家表小姐赞誉,韩某是不是该感激涕零?”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猛地撞开,两人嘴里的狗男人韩暮入内,目光沉沉的盯着倌倌。
“”倌倌。
两次背地里说他坏话的倌倌被抓包,饶是她脸皮再厚,也“腾”的一下红透了。
她忙起身,嘴欠道:“韩大人过奖了。”
乖巧的似朝爹爹讨糖吃稚童。
韩暮冷嗤一声,抬眼示意任道萱出去。
任道萱对她挤眉弄眼,掺杂着“瞧你情郎说来就来”的牙酸意味,十分贴心的为她和韩暮关上了房门。
“”倌倌。
少了任道萱,屋中只有她和韩暮两人,倌倌忽然变得拘谨,她舔了下唇角,缓解尴尬道:“韩大人先坐。”
他身姿挺拔,站在她跟前似座小山般阻住了她所有视线,倌倌佯装出的镇定一下子偃旗息鼓。她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半步,正要另起话口掩饰心虚。
韩暮忽然伸出双臂撑在桌案上,将她死死的困在桌案前与自己胸膛前。他目光盯着她饱满的樱唇,讥讽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却是念的倌倌写给他情诗的一句。
倌倌心尖一颤,捏着他衣襟娇嗔着:“好几日没见你,我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今日还少吃好几碗米饭。”
她话音方落,张嘴就打了个小饱嗝。
若青枝在场,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