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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
,她捂着胀痛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梦里经历了什么,只知道睡梦中,眼前浮现的是木三清隽的脸,时而是柳时明温润的眉眼,两者轮流交替着变幻,最后,忽闻一声低斥,梦中光影流离的景象倏然消失,取而代之是无底深渊。

    她身子朝深渊底不住下坠,她惊惶大叫,徒劳的想要抓着什么时,挣动中身子似撞到了什么,疼痛袭来,她双眼蓦然一睁,醒了。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做这怪异的梦,抱膝坐在榻上好一会儿,后脊的冷汗才消散了些。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青枝入内,急忙替她穿衣,边道:“小姐,任家小姐托人给您捎信了,说让您傍晚过去一趟。”

    前几日她托任道萱帮她物色宅子的事应当是成了,眸底骇意尚未散去的倌倌,头还有点懵,“什么时候的事?”

    青枝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推到妆镜前坐着,为她梳着头:“就是刚刚,任家小姐人现在还在府外等着您回信呢。”

    倌倌一瞬回神,忙要起身出门,就被青枝强拽着坐回来,她怒其不争的道:“小姐,您这个样子怎么去啊?”

    倌倌狐疑的看向妆镜,这才发现自己的双眼肿如核桃大,忙拿起脂粉涂上去,刚涂完一只眼,她手一顿搁下了脂粉。

    青枝忙问道:“小姐怎么了?”

    倌倌似没骨头般趴在妆镜前,满脸痛色的道:“没韩暮的允许,我出得了韩府吗?”

    “倌倌想出府做甚么!”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倌倌嘴里的韩暮入内,面无波澜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