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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1
    倌倌被男人眸底欲色吓到。

    此时正值深夜,四下无人,若他想对她做甚么,太容易不过,便迂回道:“倌倌去南京去看望姨母,想问一问我爹述职期间的事,并非是找韩暮,至于表哥说的,倌倌今夜想一想,明日再给表哥答复,行吗?”

    听她语中松动不似方才那般冷硬,任道非面带喜色正要应下,忽的,一声迅疾的风声挟裹着千钧之势朝两人袭来。

    倌倌尚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只闻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任道非人已被那股力道撞翻在地,痛苦的捂着左手打滚,滔滔鲜血中,她终于看清是什么东西。

    那是枚食指长短的小匕首,穿透了任道非搭在她肩头的左掌心,力道之大非凡人能比。这只手恐怕今后要废了。

    倌倌心下疾跳,吓的忘记逃跑,懵在了原地。

    下一瞬,一双皂色靴子停在两人跟前。

    来人一脚踩住任道非受伤的手背,将那枚利刃从他掌中猛地拔出。任道非身子猛地痉挛下,咬牙恶狠狠的盯向来人。

    “我说过,我的人不是你能惦记的。”

    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声音,倌倌愕然抬头,猝然撞入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身穿玄色飞鱼服的韩暮,就着帕子轻轻擦拭手中残留鲜血的匕刃,白色帕子被血色染的点点斑斑,看起来触目惊心。

    韩暮黑眸掠过她脸,声音不温不热的却似冰冻三尺:“下一个,该你了。”

    “”倌倌。

    她再也想不通早已去南京的韩暮怎会忽然现身在此处,并打废任道非一只手,霎时无数个疑问齐涌心头,快的令她抓不住,还没等她想明白问韩暮什么时,便听到这一句。

    刚受到惊吓的倌倌,脑子迟钝的只余韩暮指尖那一抹血色,她望着泛着寒意的匕刃,煞白着脸,惊惧的朝后退几步直摇头,转身就要跑,尚没跑出一步,手腕就被韩暮一把攥住,身子扳过去面对着韩暮。

    他不悦的叱她:“跑什么!”

    惊惧到极点的倌倌“哇”的一声哭出来,人也站立不稳,一头载入韩暮怀里,痛哭流涕攥着衣襟哽咽着哀求:“韩大人倌倌只和表哥聊会儿天什么都没做,你别废倌倌的手,倌倌没了手以后没法吃糕点,也没法服侍韩大人了。”

    “”韩暮。

    韩暮低下头,看着胡乱将一脸泪和鼻涕擦在他衣襟上倌倌,紧绷着的唇角一抽。

    这小东西真是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