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周父拄着拐棍走路,他的脚踝还是不能着地,周父逼不得已到医院让医生检查他的脚踝,但他万万没想到脚踝骨头断裂。
由于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周父好了之后只能跛着脚走路。
这下子周婶不愿意,顾不上上班跑到煤厂找杨家讨要一个说法。
周明磊和没事人一样偷了家里的钱找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跟朋友们吹嘘大姐夫如何厉害,大姐夫马上提拔他当厂里的几把手。
看到这里,钱谨裕忽然笑了。他转身看到父亲用稻草穿通大草鱼的嘴,母亲拎着一块老肥肉站在父亲身边,一辆自行车停在父母身边。
“爸妈,明天妈到厂里办理提前退休手续,后天妈自己在家里照顾欢欢。妈没单独带过欢欢,我怕妈哄不住小祖宗。我想我和静棠回乡下看望爷奶,跟叔婶们、堂兄弟姐妹们联络感情,妈留在家里单独带欢欢,爸也留下来,如果欢欢出了什么事,也有人到乡下找我和静棠,您们觉得行吗?”提到欢欢,钱谨裕特别无奈,小小的人儿太能闹腾。
孙女是个小人精,爱干净令人发指。
只要尿了、拉了,哪怕尿布上只沾了一滴水,孙女立刻张开嘴巴哭的撕心裂肺。孙女睡着了是一个文静的小公主,只要她醒着,大人别想清闲。
钱母想了想孙女的战.斗.力,突然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对丈夫说道:“这次让谨裕和静棠回去,下次你休息再回去看妈爸。”
又深又大的长方体竹篮子勾在自行车后座上,篮子里铺了一层稻草。
-->>鱼和肉被钱父放进竹篮子里,像是甩烫手山芋,钱父把自行车甩给儿子,扭头喊道:“静棠,你收拾一下和谨裕下乡看望你爷奶。”
“知道了。”张静棠拉上窗帘,拿出丈夫提前准备好的吸奶器和奶壶,她吸出够欢欢吃到傍晚的奶水。吸奶器被她放到首饰盒里,奶壶被她放在显眼的地方,她走到床前亲了亲欢欢的笑脸,轻喟一声,“爸爸、爷爷奶奶很爱欢欢,比‘他’幸福。”
眼睛里的泪腺断了,张静棠拿出手绢使劲揉眼角。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觉得不妥,只换了一双鞋便走到院子里。
老两口子站在一起,笑眯眯催促他和张静棠快点走。
钱谨裕跨坐在自行车上,待张静棠坐稳了,他蹬脚踏驶离院子,一溜烟的功夫离开七巷。
爸妈对欢欢的感情很特殊,让爸妈单独拥有欢欢、照顾欢欢,即便天大的事,爸妈也会推掉专心在家里带欢欢。
钱谨裕载着张静棠穿过县城,行驶在乡间小路上。土疙瘩路坑坑洼洼,坐在车后垫的人不好受,他提前在车后座上绑上棉布,张静棠应该不至于太难受。
路边、小路梗上的草是翠绿色的,微风拂过稻田,掀起一阵一阵金橙橙稻浪。
微风拂过耳畔,两鬓碎发被风吹动,张静棠将碎发拨到耳后。
她一只手握紧自行车后座凸起的半圆,确定丈夫聚精会神骑自行车,她张开一只手,斜身享受清凉的微风。
耳边谁在奏响.炮.火声,谁又拿起笔杆子,用锋利的笔尖写出一篇篇、一首首爱国的诗篇。
她嘴角微微上卷,德与行仿若对立,在那残垣断壁的抛洒鲜血年代体现的淋漓尽致。
影子暴露了张静棠的真性情。
钱谨裕收回视线,还有一个人对欢欢的感情最特殊,那就是张静棠。这一个月来,他观察到张静棠试图从欢欢身上寻找其他孩子的身影,张静棠很爱欢欢,却觉得欢